”袁敬心急火燎地迎上去道。
旁边彭远一瞅忙抱拳施礼。
“都是因为我等,曹兄才会带人来迟,如此还请典军大人恕罪!”
袁敬则忙一皱眉。
“这位是……”
“噢,袁大人,这便是早前我曾于军中向各位提起过的彭远与沈明他们,方才我们也是刚巧竟在那南边谷中遇见了他们。”曹翔忙上前解释道。
袁敬只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
“也罢,此事便先不提,曹将军,咱们还是赶快带人出发,千万别让都统他们等久了。”
曹翔一听。
“众将士,快随我杀!”
当即,曹翔、袁敬只一齐冲出,直奔北边龙尾坡方向杀去。一路上,两队人马遥相呼应,也不知又击杀了多少贼兵贼将。不少贼众则因来不及避走“盾桥”,索性又直接跳进了水中,却忘了那河里正有一排排“尖刺獠牙”等着他们。一时间,浘水河只再次被血水浸红。
杀至坡前,袁、曹二人立刻兵分两路、左右齐出,开始横扫那坡下残敌。此时,坡上火势也已逐渐减弱。见此情景,郑畋遂急命手下升起了最后一柱狼烟,之后便有如猛虎下山般,亲自带人从龙尾城上扑了下去。
“哈哈,是都统他们来了!”
几路人马忙合兵一处。
“袁公,贤侄,快随老夫过河杀贼!”
“是!”
但见郑畋一马当先,左右军士亦唯恐落后。很快,他们便借着那贼军“盾桥”追过河去,继而只在程、唐二军的左右夹击下,开始同邓茂他们一起向前掩杀。
乱军之中,惊慌失措的尚让则也终于跌下马来摔伤了腿,这下甚至就连他的亲兵都无法再找寻到他。而周围那些正自顾自忙着向回逃窜的贼兵又哪里还会在意他尚让的死活,可怜那堂堂大齐太尉兼中书令,到如今却也只能就这么一瘸一拐地夹在乱军中独自逃命。
虽说自家人马早已是六亲不认,可偏偏邓茂却还一直对他尚让念念不忘。只因自己刚才也是差点就手刃了对方,所以眼下心有不甘的邓茂正急着带人在乱军中继续找寻着尚让的踪迹。
“奇怪,这厮究竟跑哪里去了,刚才明明还看见他骑马在前面晃荡来着,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人就没影了?想来他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一瞬间,邓茂的目光也是一下子就被斜前方那正一瘸一拐的家伙给吸引住了。定睛一瞅。
“哈哈,在那儿呢!可算是让我找着你了,这下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当即,邓茂只一催坐骑,奔着尚让便追了过去。
“站住!尚让,要跑也得先把脑袋留下!”
而尚让也是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己身后那邓茂的声音,心想,“好呀,放着这么多人你不去追,偏偏非对我穷追不舍!还说什么要我先把脑袋留下再跑,这脑袋都没了,便还叫我怎么跑!”
要说该着也是那尚让倒霉,原本脚下就已不利索的他,这会儿却还有心思在那里胡思乱想。但见尚让忽脚下一绊,随即一个踉跄只重重栽倒在地。本还想赶紧挣扎着起身的他,却发现这会儿邓茂竟已是从后面追了上来。
“啊,吾命休矣!”
尚让忙惊呼一声,随后便只坐在那里抱头等死了。
“太尉莫慌,王璠来也!”
“啊?!”
大吃一惊的尚让只忙又抬起头来。
“怎么会是他?”
只见王璠急命左右上前挡住邓茂,紧接着不由分说拉起尚让催马便跑。而也多亏了王璠及时赶来将自己救下,否则这会儿尚让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尚让就这么一边跟在王璠身后向回逃命,一边也是在马上泪流不止。偏偏这时那前面林中忽又锣声大作,郑畋之子郑凝绩急率两下伏兵从他们对面杀出。
早前见远处龙尾坡上五柱狼烟攒动,郑凝绩自知此乃其父发出的合围大令,于是他赶紧带人做好准备,只待贼军开始陆续败回后,他便忙也领着三路人马从其背后林中杀出,一路上则是焚毁贼军粮草车仗无数。顷刻间,林外已是火光冲天,只将他们头上那渐渐变暗的天空重新照亮,也照得那些正抱头鼠窜的贼寇心惊胆寒、无所遁形。
“啊!”
大惊失色的尚让忙望了望那从四下里杀出的官军,又望了望那正朝自己铺天盖地而来的大唐旌旗。
“天呀,老儿郑畋这究竟是设下了多少伏兵,便叫我又还往哪里逃命?”尚让只在马上绝望地哀嚎道。
王璠则赶紧催马过来。
“太尉,看样子咱们也就只能孤注一掷拼死向前,杀出一条血路方能重获生机!”
尚让忙也无奈地点了点头,之后便随王璠一起向前冲去。
也许是那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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