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激动不已。
与此同时,他们脚边谷中却已是黑烟滚滚。
“启禀将军,贼军人马俱已入谷!”
曹翔闻言则连忙止泪回身,随后一抖虎盔示意摇旗。而随着那信黄大旗开始在谷顶飘扬,一块块巨石立刻从东边谷口坠下,只将谷中贼军退路截断。
见此情景,曹翔则忙又高高挥起手中银枪。
“落!”
当即,红、黄二旗开始在南、北岗上一起摇动,无数的滚木擂石遂倾泻而下,径自砸入了那黑幽幽的“死亡之渊”。
“啊——”
“快撤!快撤……”
刹时间,谷底贼兵便被砸得人仰马翻。而伴着那阵阵凄惨的哀嚎,从东边谷口流出的溪水亦被血水染红。
“哈哈,曹大哥,俺也去帮忙!”
说完,沈明便挽起袖子跑了过去,开始帮着一起向下推动大石。
“绍兄,可是郑大人派你们来此接应我等的?早前我们曾在东边发现一支不下万人的贼军队伍,目下前来追赶我们的不过就是其中的一小支人马,如此咱们还须赶快通知大人,否则……”
可身旁石绍听后却只微微一笑。
“元德兄,不必担心,你看那是什么!”
说着,石绍忙回手一指,而彭远则也立刻跟着转身观瞧。
“哦!”
原来,此刻他们身后那辽阔的北面战场上正同样狼烟四起,一场规模空前的伏击大战早已在战场各处全面打响。
“这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彭远大瞪着两眼惊叹道。
其实,早前赵璋于长安宫中逼裴谦遣子前去二探郑营,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那裴渥便只是赵璋抛出的一枚弃子,而其真正的目的则是要将郑畋等人一网打尽。裴渥前脚刚一离开长安,那尚让的西征大军便也就跟着出发了。赵璋只希望他派去打头阵的那个裴渥可以先替自己稳住对方,以使郑畋他们麻痹大意、放松警惕。至于他裴渥的死活嘛,赵璋又怎会真的在意。
原本尚让就不愿在长安多呆,而赵璋自也明白对方的心思,于是他索性顺水推舟向黄巢建议,只由尚让亲率五万大军向西征讨郑畋。黄巢觉得好是好,可就是有些不大放心尚让。这一点赵璋又怎会不知,而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新任京兆尹王璠会跟着他们一起入宫的原因了。
想那王璠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本事,以往也未曾立下过什么大功,可偏偏一向谨小慎微的他自追随黄巢起事以来便就一直对其俯首帖耳、恭顺之至,而黄巢也正是因为看上了他这一点,所以此次才会将京兆尹之职放心地交给他,如此王璠对黄巢也就变得更加死心塌地了。于是乎,赵璋只向黄巢建议,由王璠担任督军,与尚让一道同行。而王璠自也明白赵璋的意思,对方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替他们看着点尚让,监视其在军中的一举一动。想那尚让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方的这点小心思他又怎会看不出?可眼下只要是能先躲开长安这块是非之地,那甭说是一个王璠了,就是再给他派一百个监军来,尚让也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然而,见对方答应得如此痛快,这下黄巢却反倒更不放心了。眼瞅着尚让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索性黄巢又钦点朱温为游奕使,只领兵一万负责从后接应,无非就是想把对方看得再紧些。但即便如此,最终尚让也还是欣然答应下来。就这样,大齐太尉尚让总算得以领兵出征了。
偏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赵璋也还算不上十足的智者。他错就错在自己不该画蛇添足,压根便不该派裴渥前去“此地无银三百两”。想那郑畋又是何许人也,老谋深算的他再加上身旁还有典军袁敬那一班将佐,要想识破赵璋这点伎俩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就在剑斩裴渥的当天,郑畋便下令三军,只叫全营将士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而孙嘉的逃跑实则也早已在郑畋的意料之中,如此当初他又何不索性直接斩了那厮?郑畋当然不会这么傻,别忘了,那孙嘉毕竟是田令孜派来的眼线。如今大敌当前,关中战事一触即发,郑畋可不希望自己此时再被人从身后捅上一刀。于是乎,他们也就只能先和那孙嘉继续这样貌合神离地朝夕相处了。
虽说孙嘉贪生怕死早有降贼之意,可最终帮他下定决心逃跑的却也还是郑畋本人。若非其几次三番吓唬对方,那说不定这会儿孙嘉还在郑畋大营里继续忍着呢。当得知孙嘉逃跑的消息后,郑畋却也是如释重负,因为这下他身旁非但没了田令孜的眼线,反倒是让对方在自己手中落下了把柄。
而到底是天佑大唐,恰在这两日郑畋又连得三喜——先是之前他向朝廷举荐的副都统,同时也是其昔日好友的泾源节度使程宗楚,带着两千人马赶来与他会合;紧接着,前朔方节度使唐弘夫也率部一千,奉命来此助战。
“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今得二位将军相助,老夫便好似如虎添翼,看来此次破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