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便也就不会亡!”
当即,郑畋只命人取酒,与诸将歃血盟誓,自此上下同心、共赴国难!
次日,悄悄返回营中的诸将则并未与任何人提起昨晚之事,尤其是对那监军孙嘉,他们更是三缄其口、只字不言。孙嘉还有些纳闷。
“诶,奇怪,昨天不是都已经决定要投降了嘛,却为何今日这帮将佐还带人如此拼命地操练,难不成是他们还打算去把那唐帝捉来,以此向新主邀功?”
可孙嘉又怎会知道,此刻营中上下便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做着那降贼受封的春秋大梦。
“嗵!嗵!嗵……”
中军鼓响,郑畋升帐,一干人等只急忙聚于帐中。
“啊?”
孙嘉进帐一愣,但见郑畋此时正气定神闲地端坐在中军大座上。
“参见大人!”
众人忙于帐下拱手施礼。
见左右皆已到齐,于是郑畋开口道:“即日起营中军士还须加紧操练,三军将领亦须按时点卯!”
“是!”
“军粮官。”
“在。”
“速将营中粮草详记造册,按时济运,不得有误!”
“是!”
“军器监。”
“在。”
“速令人打造劲弩千具,箭三万支,今春雪化前务必交令,不得延误!”
“是!”
“司马邓茂。”
“末将在。”
“烦劳邓司马即刻领人加固龙尾城防,并于城下环坡掘堑!”
“得令!”
“典军袁敬。”
“卑职在。”
“袁典军则与犬子速随我往龙尾坡前察看地形。”
“遵命!”
说着,郑畋也是又朝队尾方向瞅了瞅。
“监军孙嘉。”
此时,一头雾水的孙嘉还正愣在那里发呆。
“奇怪,昨日郑畋那老家伙不是都已经‘恶疾缠身’了嘛,怎么这会儿却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发号施令起来?他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呀,那降表都已经献了,为何此时又突然开始……他这又是运粮,又是造箭,还要大费周章地在坡下掘堑,看他这吃饱了撑得没事瞎折腾的劲儿,难不成他是又反悔了?可即便就是如此,底下这帮人却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难道他们中就没一个有意见的吗?”
想到这儿,孙嘉也是忙又偷眼朝袁敬瞟了瞟。
“监军孙嘉!”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郑畋只又提高嗓门叫道。
旁边邓茂则也赶紧扭过头来。
“喂,孙监军,郑帅叫你呢!”
“啊?噢,卑职在!卑职在!”孙嘉忙回过神来应道。
“合着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呢?”
但见郑畋坐在那里微合着二目。
“孙监军,命你即刻带人去将那东边浘河之水引至坡下,不得有误!”
“遵……啊?”
孙嘉一听却只当即傻了眼。
“郑帅,眼下河水尚未解冻,又如何能引得过来?更何况若是于此时这般大动干戈,只恐会引起误会吧?”孙嘉小心试探道。
郑畋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他却并未理睬,只是眉头一皱道:“军令如山,不得违误!倘有人胆敢抗命不遵,即刻军前正法!”
“是!”
孙嘉无奈,遂也只得拱手领命。而正如其之所言,此时那浘水尚在封冻之中,根本就引不过来,可郑畋之所以要如此安排,自是因为他担心那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孙嘉会坏了他们的大事,故而这才将其支出营外,只将那“最轻省”的差事交给他这“能人”去办。
很快,三军上下便开始各自领命忙活起来,而孙嘉却只在河边一个劲地不断咒骂。
“哼,这个可恶的郑畋,竟然给老子安排了这么个简直不是人干的差事,他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想要累死我呀!看来这老家伙确已是另有了打算,唉,我早该想到他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答应投降,害得我之前也是白高兴了一场!”
想到这儿,孙嘉忙蹲下身来瞅了瞅那正冻得硬邦邦的河面。
“不行,我绝不能就这么留在这里和他们一起等死,既是他郑畋不打算活了,非要与大齐朝作对,那也就休怪我不义,三十六计我走就是了!”
可转念一想。
“不成,倘是眼下我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跑过去,则恐怕黄巢那边也不会看重于我,若是……若是我能先把那郑畋营中的虚实查探到手,然后再以此为凭前去邀功,到时候新君黄巢必是龙颜大悦,说不定他还会亲自为我加官进爵!嘿嘿,就这么办!”
思罢,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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