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桑泠,竟让他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桑家风骨。
只可惜,是个女子,不足为惧。
皇帝抚掌,“说的好,瑞阳如此通透,的确与寻常后宅女子不同。那朕便答应你,由你自己选择婚事,没朕的允许,谁都强迫不了你,如何?”
桑泠神情宁静,小脸端正,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后,忽然变成熟了。
她躬身行礼,“多谢皇上。”
皇帝摆摆手,对贤贵妃与皇后道:“此事之后再议。”
暂时也没了为太子赐婚的想法。
短暂的插曲后,宫宴继续。
桑泠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
宫门外,一辆车架已等候多时,拦住了郡主府的车架。
“郡主,是太子。”银丹向外看了看,低声回话。
桑泠掀开车帘,男人弯腰下了马车,向她的方向走来,显然是猜到她不想待在宫宴上,特地来堵她的。
男人长身玉立,披着黑色鹤氅,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与发间,越发显得单薄苍白。
燕青樾看着她浅笑,“泠泠,我便知道你会……”
“啪!”
男人的笑意有扩大的趋势。
伴随着的,是刀剑出鞘的锐响。
“住手,滚下去。”
不等郡主府的侍卫有反应,燕青樾便已经淡淡睨向为首的随从,他的唇角挂着令下属们不解的笑容,似乎他期待这一刻已经许久了。
非但不觉得羞辱,甚至——露出近乎畅快的笑。
桑泠简直想弄死燕青樾。
“你还敢笑,请皇上赐婚?燕青樾,你真敢想!”
燕青樾却问:“手疼不疼?”
桑泠一顿。
燕青樾道:“若不解气,我也可以将脸继续凑过去给泠泠打,只是外面好冷,泠泠可否允许我上车一叙?”
“啪——”
桑泠从未听过如此犯贱的要求,她心中有火气未发,既燕青樾甘之如饴,她又何必手软?
当即又结结实实甩了燕青樾一个耳光。
“疯子!”
燕青樾久违的感觉到痛意,不,或许更多的是快感。
除了皇后,世间再无第二人知道,燕青樾从小除了身子弱外,对痛觉也异常不敏感。许多次不经意受伤,衣衫被血浸透,他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些许痛意。
上一世,燕青樾是在一场风寒中离世的。虽觉得对不住他的母后,但人世间的一切于他而言,委实没什么意思。
所以,燕青樾也放任了自己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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