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向皇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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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心城大明宫紫宸内殿。

    六十八岁的天授皇帝已不能理政，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四周站着康光绪、张廷玉、年羹尧、荻生徂徕等人。

    内侍太监李菊英跪在床榻前低声抽泣。

    内殿门口黑压压站着一大群皇子皇孙，各人脸上皆是神情肃穆，其中几个年龄较小的正好奇探头朝黑黢黢的内殿里面张望。

    “康相，你来了。”

    “臣来迟了！陛下！”康光绪看了眼皇帝嘴角溢出的血珠，不由哽咽，老泪沿着沟壑，汩汩的流了下来。

    “不妨事，只是旧疾复发，辰时昏倒了，”女皇轻轻摇手，像是在讲述一件距离自己极遥远的事情。

    “西洋医生说是铅汞中毒·····多亏了小李子发现得早。”

    康光绪知道女皇从前在武当山修行时，几乎每年都有服用丹药。

    入主天心城的前几年，陆续有道士向宫中进献内丹，不过都被女皇帝拒绝了。

    没想到这一次刘若兰竟没有抵挡住长生的诱惑。

    昨日，小太监在慈宁宫后殿暗道中找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木匣子，打开后发现里面竟藏着仙丹。

    年逾花甲的女皇帝一眼就看出，那是太祖皇帝留下的仙丹。

    长生不死······

    然而，此人之药，彼人之毒。

    没想到刘招孙耗尽心血炼制的长生不死丹，竟是这般烂肠毒药。

    “臣听汤若望说过，他认识一个澳门的传教士，懂得解铅汞之毒，陛下！臣这就派人去澳门，去找寻····”

    女皇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挣扎着摇头道：“罢了，罢了，不要折腾了，朕的命数到了，不要折腾了。”

    “朕这十五年，误入樊笼中，乏了，是时候要追随太祖爷去了，待朕死后，你们，不要惩罚那两个小太监。”

    太监李菊英大声恸哭。

    群臣跟着哭泣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康光绪终于硬着头皮问道：“陛下，臣有一言，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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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吧。”

    康光绪环顾四周，鼓足勇气道：“陛下如有不讳，谁当嗣者？”

    此时床榻上的女皇气息微弱，已然到了弥留之际，奄奄一息道：

    “你们内阁群臣难道没有提前筹划吗？到了这种时候，还要问朕？”

    众人默然不应。

    女皇挣扎着举起手，颤颤巍巍指向跪在面前的康光绪：“立废太子刘无忌之孙，行周公之事，任康相为摄政大臣。”

    康光绪叩首前曰：“臣不如荻生徂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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