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回陛下,这撤藩之事····撤亦可,不撤亦可。”
朱由检面带微笑,挥手示意周延儒退下。
王承恩上前低声道:“主子,骆指挥使底下的档头侦得,周延儒收了齐孟十大车银子、十二个建州美女·····”
朱由检听了,目瞪口呆:“什么?连鞑女都下得了口,这……”
他示意王公公不要再说下去,神情复杂的望向气度儒雅的周延儒。
“其他几位阁臣呢?对撤藩有何高论?”
何如宠、钱象坤、温体仁,吴宗达等阁员陆续上前,说了些和周延儒差不多的话,对撤藩都表示反对。
大殿内寂静无声,站在后排的京官打着哈欠,从前慢,奏章、马车都很慢。
忽听“嘭”一声响,皇帝拍案而起。
“召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上前!”
气氛陡然紧张,骆养性管着京师内外锦衣卫,原来也是个依靠世袭的纨绔,崇祯皇帝登基以来,对锦衣卫格外看重,内外整顿了一番,清洗了不少和辽阳伯有勾结的千户百户,锦衣卫脱胎换骨,连带着骆养性也跟着支棱起来了。
一个身穿紫色蟒袍的胖子上前朝皇帝磕头跪拜。
“沈炼人呢?”
骆养性连忙道:“回圣上,已经抓来了,在殿外。”
朱由检大手一挥:“把他和魏忠贤,押送上来。”
骆养性支支吾吾:“陛下,这····”
沈炼是齐孟的旧部,而魏忠贤则是辽阳伯的结义兄弟,对两人下手,那就是要和辽镇决裂。
大臣中有人事先得到了消息,开始窃窃私语。
朱由检不去管他们,大声道:“沈炼名为北镇抚司副千户,其实是辽阳伯安插在锦衣卫中的卧底!至于魏忠贤,乃是齐孟的拜把子兄弟,现已查清,他们两个,与光宗皇帝一月驾崩、先皇西苑溺水,皆有关联。”
朱由检边说,边掏出短铳,开始从容不迫装填子弹。
片刻工夫,沈炼先被押送上殿。
朱由检将一封密信砸在沈炼脸上:
“沈炼,这是你第二十二次给辽阳伯传递情报吧!说朕不准备撤藩,让他放心。”
沈炼一头抢地,痛哭流涕道:“臣家中八十岁老母,中风瘫痪,臣在家中照料,昨夜子时才睡,今日朝会来晚了,根本不知陛下在说什么,这一定是奸人陷害!”
朱由检冷笑一声,继续道:
“朕问你,天启七年,先皇在西苑游玩,画舫早不沉,晚不沉,为何在先皇登船之后就沉了!骆养性查过了,那日,正是你守着西苑,你说!”
沈炼支支吾吾:“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朱由检拍案而起。
“臣不知,圣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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