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街道上有人在喊:
「鞑齐细作在这里,抓住他们!」
片刻之后,百十名手举火把的武士浩浩荡荡冲了过去,武士刀在寒夜中泛着寒光。
「鞑齐细作进城了,抓住他们!」
李自成躲在一间茅草屋后面不敢高声。
「奶奶的,跑出去也不和饿说一声,江流儿,老子要把你母老虎煮了吃了,」
他边抱怨,边缓缓往茅屋角落退去,那里距离街道更远,不易被人发现,退了几步,身子忽然撞见个人。
「谁?」
李自成低吼一声,短刀已砍向那人脖颈。
黑夜中传来微弱的啜泣,好像是个女人。
一墙之隔的街道上还有武士浪人经过,李自成不敢去拿火折子,握持短刀的手一动不动,抵在那人脖颈上。
「入你妈妈的毛!是谁?不说话饿宰了你!」
「雅蠛蝶!」
倭国女人不用听懂李自成的陕北强调,不过,此刻那把短刀已经划破她的颈部,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这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
李自成在东征前接受过简单的倭语培训,虽然学得很差,不过也知道雅蠛蝶是什么含义。
他环顾四周,什么也看不清,猛地收回短刀,左手上前扼住女人咽喉,右手捂住她嘴。
「别声张,声张就杀了你······能听懂吗?」
黑暗中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眸充满生之渴望。
女人点点头。
「你是酒屋掌柜的女儿?」李自成连比带划,用一种古怪的发音说出一句日本话。
「私は農民の娘です(我是附近村姑)」
「既然是农民,为何会出现在牛关城内。」
女人擦了擦眼角泪水,面露戚容:「五年前,父亲被长州藩主调去修堡垒,再也没有回来,田中代官把我家的余粮都收走了,说是父亲还欠藩主的钱····母亲上月病死,村子里经常有马贼强盗路过,还有打败仗的武士,我要活下去,只能进城过活····」
街道上火把越来越多,茅草屋周围的光线显得明亮了一些。
等女人说完,李自成终于看清对方容颜,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虽然身材娇小,颇有几分姿色。
「你叫什么名字?」
「久垣结衣。」
李自成摸了摸头顶上的道冠:
「这名字好,」
他说着,尴尬笑道:「好,你是种田的,我也是种田的,你在倭国,我在陕北。你和幕府有仇,我也是,今日相聚是缘分,你走吧,我不杀你,」
女人朝李自成躬身行礼,转身要离去。
李自成一把拉住久垣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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