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谦益带着一群翰林,跪倒高呼:
“吾皇文采斐然!”
刘招孙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们站起。
钱谦益起身的时候,偷偷瞟了眼,张溥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
这位太仓小辈,当初还是他举荐入阁的,如今竟处处和自己作对,在太上皇面前争风头,想到这里,钱谦益更觉恼怒。
刘招孙意识到部下情绪变化,转身对钱谦益道:
“牧斋。”
听到太上皇如此称呼自己,钱谦益受宠若惊,连忙上前,口称不敢。
“你在江南时,可认识一人,”
钱谦益一头雾水,他在江南认识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刘招孙也不和他卖关子,开门见山道:
“朕听闻,明国兵部右侍郎右佥都御史袁临侯(注释1),是个忠直之人,袁临侯为官清廉,和他本家袁崇焕一样,杀伐决断,堪当大任。天启二年,他被同僚构陷下狱,九死一生,如今南明将亡,江北诸将,望风而降,只有他还在九江固守,说了这么多,朕是想说,朕有心收服此人。”
“如此人才,杀了未免可惜。”
钱谦益沉默片刻,低声道:
“陛下,臣与袁继贤乃是进士同年,往年在南京时,诗文唱和,颇有些交情。”
“陛下是想让臣去九江劝降袁继贤吗?”
自从为官辽东,江南名士钱谦益,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船了。若是他去九江说水客,一路舟车劳顿不说,搞不好刚到九江,就会被袁继贤扔进江里。
眼下左良玉盘踞长江,航道不太平,万一中途被明军发现,让他落了水。
这暮春时节,江水未免太凉。
太上皇不知钱谦益在想什么,摇头道:
“何须大学士亲自去?天朝上国,南明不过一隅之地,大学士去当说客,不是自降我大齐身份吗?”
“先生只管照朕的意思,给袁公写一篇书信,朕派一哨马兵卒送去便是。”
钱谦益正要答应,张溥忽然打断道:
“陛下,如此不妥!大齐虽大,但既是劝降袁公,礼制不可缺失!袁临侯,人杰也!州郡之才,怎可轻待?如今派一贩夫走卒,县令裨将,如何彰显陛下周公吐脯之心?况大学士与袁临侯交好,此去此马到成功!”
刘招孙呵呵一笑。
这张溥,简直是康应乾转世,为争权夺利,可以不择手段,连他恩师都不放过,非要把钱谦益往火坑里逼。
也罢,就让张公子历练历练吧。
太上皇笑吟吟望着张溥:
“言之有理,派一无名之辈去九江,确实有失礼节,那便让张大人与钱牧斋携书信同行,以显朕求贤若渴之心。”
张溥:······
刘招孙正色道:“刚才不是口口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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