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曹变混想了一会儿,一脸焦急道:“老祖宗,若是这样,奏章还上不上,让太上皇看见,指不定龙颜大怒,不知要杀几个人!”
东方祝听了怒道:“怎么不上?太上皇自有决断。”
奏章上呈的第二天,沈侍郎以“妄议朝政,诽谤君上”罪名,廷仗二十,并发配宁古塔,永不叙用。
这番惩处不算太重,二十廷仗只要不是玩命儿打,基本不会死人,至于流放宁古塔,宁古塔如今早已今非昔比,经过数年建设,人口密集,设施齐全,交通也格外便利。
所以,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一个信号,一个惊醒后党势力的信号。
刘招孙现在越来越不喜欢杀人,并非因为他变得宅心仁厚信仰上帝,而是因为帝国已经进入稳定发展时期,稳定是第一要务。非必要不杀人,是每一个合格政治家的基本素养。
可是,后党一派的诸位官员显然并不能领情,他们没有被武定皇帝的廷仗吓到,反而认为这是太上皇怯弱的表现。
刘招孙的一忍再忍,让后党一派产生了错误的念想,有些人认为太上皇龙体不适,已经不堪国事,而十三岁的小皇帝刘堪,完全可以抛开父皇和母后,开始亲政了。
于是新一波的进言再次开始,短短两天之内,太上皇收到上百封奏章,大家好像都把慈圣太后绝食这件事情放在了脑后,纷纷进言,以小皇帝名义要挟太上皇,要武定皇帝顾及皇帝太后骨肉亲情,并引用了魏晋曹植写下的七步诗。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劝谏太上皇不要再骨肉相残,不要再因为成国公一人的过失,发动什么大清洗运动。
更有甚者,请求让十三岁的太初小皇帝立即继位,劝说太上皇放弃手中权力·····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没人再关心慈圣太后是否吃饭,是否已被饿死,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初皇帝刘堪的亲政事情上,急着要向太上皇夺权。
上奏疏的绝大多数都是中下层官员,他们都没真正见过武定皇帝一面,不知道太上皇真正身体状况,只在圣贤书中,在开原老臣们的只言片语中,想象着勾勒出武定皇帝的全貌:
或许老皇帝已经垂垂老矣,或许老皇帝旧疾复发,或许老皇帝命不久矣······
正是因为这样的认知,才让他们下定决心,搏一搏,赋闲变栋梁,成功了便是从龙之功,将来在太初皇帝手下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可惜,这些人的想法都错了。
武定皇帝现在仍旧精力充沛,头上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每天只剩两个时辰,夜驭数女不在话下,体力一直在巅峰。
接到这些人的奏章后,太上皇勃然大怒,对所有上疏的官员,一律问罪,打板子的打板子,流放的流放。
“十几年了,都是狗改不了吃屎,一闻到一点气味就上来闹,杀不尽!”
~~~~~
太初四年秋天,当裴大虎身陷均州,无法脱身时,李定国已经率领一支一百二十人的探险队,踏上了远征殷州的旅程。
临行之际,武定皇帝照例登上沈阳广积门城楼,面朝广场之上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