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不想成为程砚池的负累,耽误他的前途才一直瞒着他。可是如今,她也不能算作什么负累了。
一直活着的人才是负累,她连成为负累的资格都没有。
总该要见一面的,临走之前。
叶依依抹了把眼泪,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然后给程砚池打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关机了。
叶依依呆呆地看着那电话,不甘心地又打了一次。
一次又一次,结果可想而知。
她听着手机里的盲音,突然崩溃却又不敢大哭,“程砚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不要后悔……”
“依依。”江遥喊她。
叶依依回过头来,理了理情绪,“嗯!”
“今天我不想喝粥,我想喝冰啤酒。”
“可是,医生说……”
江遥淡定地注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喝冰啤酒。”
叶依依咬咬牙,在手机上打出了一行字来给江遥看,“好,咱们今天就喝冰啤酒!我这就去给你买。”
江遥笑了笑,“还有两件事,我想拜托你去帮我办。我怕现在要是不说,万一……就没机会说了。”
叶依依装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凑上前来,“嗯,什么事,你说吧。”
江遥想了想,附在叶依依的耳畔低声说了一通。
叶依依听完,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将敲击在手机上的字给江遥看,“好,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到。”
窗外,那株大梧桐树的叶子又开始凋落了。
不知不觉中,已是深秋。
江遥静静地坐在窗前,面色平静地看着天边那一群列队飞行的大雁。
手机里,躺着一条来自金娜娜的信息。
“姐姐,我将原本就属于你的幸福还给你了。我想,我还是喜欢那两年在国外的日子,喜欢那里的小房子。我会在那里等待我的幸福。”
门口,何韫清在病房外面站定。
明明赶来这里的时候心急如焚,可是站在这里却好像整个人被什么禁锢住,难以挪动半点。
他默默地看着江遥枯坐在窗前的背影,眼底浮起一丝血红。
叶依依刚刚拎了一提冰啤酒回来,便恰好撞上了何韫清。
“你……”她看了看何韫清,又看了看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的江遥,“你早该来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怎么样了?”何韫清有些迟疑地问。
“她怎么样你现在看不到吗?”叶依依红着眼睛咬住嘴唇,把手里的冰啤酒往何韫清的怀里一塞,然后抹着眼泪匆忙跑开了……
何韫清提着冰啤酒走进病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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