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与人短兵相接,二不会泛舟游玩。”
“哪里需要留什么传嗣密诏。”
张居正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整个就是一副“真的么,我不信”的表情。
两人执手相看,一时无言。
外人只见君臣二人交头接耳,无语凝噎,只得艳羡万分。
过了许久。
还是张居正率先打破了沉默,恭谨一拜:“陛下一路上宁可信其有,小心为上。”
朱翊钧顿了顿,轻轻将人扶起。
“朕于行在的餐食用度,仍是从北京运去。”
“随行的近卫都是良家子,朱希孝当年便是东宫近卫,防火防盗都是行家里手。”
“与南京兵备换防的四个战兵营、一个车兵营,比朕还要先到南京……”
皇帝显得有些絮絮叨叨。
张居正默默听着,也并未打断。
说到最后,朱翊钧突然展颜一笑:“天下新政,未必全系于朕,若有万一,先生当辅政继发,必能安国,终定大事。”
张居正愕然看着皇帝。
他嘴巴张了张,出言欲劝。
话到嘴边却不由自主伏地下拜,沉声表态:“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离得最近的申时行与王锡爵,不由对视一眼。
君臣二人方才奏对,分明是汉昭烈与武乡侯的奏对原话。
君臣相得,竟至于此?
朱翊钧静静看着张居正下拜。
他也不伸手去扶,只重复了一遍最开始的言语:“朝廷政务,就托付给先生了。”
张居正躬身再拜,无言受诏。
值此刻,教坊司安排的中和韶乐奏响,钟缶同响,鼓乐齐鸣。
众人回过头,只见五军都督府近卫军统领骆思恭,从大明门外牵马而至:“大元帅!近卫军已至大明门外护卫!”
朱翊钧眺目瞥了一眼大明门外。
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影影憧憧。
户部侍郎范应期应声出列:“臣请陛下南巡!”
两侧值守的卫士振动衣甲,猎猎作响。
迎候百官,都纷纷拱手加额,口中齐齐呼喊:“请陛下南巡!”
朱翊钧收回了目光。
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并无多余动作,只按住自己腰间的天子剑,沉声回道:“起驾南巡!”
皇帝分明掷地有声,午门外却霎时一寂。
呼声、喊声、乐声、振甲声、钟鼓声,全然消失不见。
朱翊钧沉默着翻身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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