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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余孟麟不一样。
国子监有六个堂,分别为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
余孟麟虽出身贫寒,但这位的学问,却是六堂第一!
这水准,进士是十拿九稳,根本不需要打压某某。
无论是名次,还是一番论述,直接让吕兴周陷入了尴尬处境。
发现自己不得声势,无疑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尤其最难受的是,他也回答不上,大臣子侄参与科举,如何保障公平这一点——若是寄希望人品,国朝又不是没出过严嵩。
吕兴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驳回去,不由更加气急。
他勉强组织了一番语言,正要开口。
便在这时,学堂大门吱嘎一声响起。
众人以为博士讲学来了,不约而同闭上嘴,朝门外看去,准备起身行礼。
定睛一看。
哪里是什么先生,赫然是众人谈论的主角,张居正之长子张敬修!
张敬修推门而入,站在门口视线扫过学堂内的众人,一言不发。
他最后将视线放在了吕兴周身上。
张敬修走到吕兴周面上,面对吕兴周疑惑的神色,前者只是略作示意,而后便一言不发将人带了出去。
一众学子也都静静看着。
直到张敬修走到学堂外,里间的动静才再度响了起来。
张敬修侧耳听了片刻,这才回过头,迎上吕兴周征询的目光,开口道:“内阁方才来人,让咱们先回家待着,不要惹麻烦。”
这就是要他们先避避风头,等朝中有了定论再说的意思。
张敬修往国子监外的方向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什么,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王谦已经回府了。”
吕兴周默然片刻。
连王崇古的儿子都要回去躲风头……看来虽然揭帖只弹劾了张居正,但无论是他父亲吕调阳,还是王崇古,都因此受了影响。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快步赶上张敬修:“究竟是谁这般阴险诡谲,私下张布揭帖,蛊惑不明事理的学子?”
自从皇帝坐镇考成法行云布雨之后,稍微迟钝一些的人,也明白了皇帝的态度。
吕兴周自然也知道,只要皇帝态度不改,那么他父亲在朝堂上就稳如泰山。
连他都知道,某些人自然也知道。
所以干脆不在朝堂上争斗,反而用出这种恶心的手段,将一众学子也拖了进来,放在了斗法的秤砣之上。
实在阴险!
张敬修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奏疏是科臣刘不息上的,但揭帖似乎不是他张布,具体我也不清楚。”
吕兴周咬牙切齿。
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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