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贵妃略略点头,“你将在凌梅苑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来。本宫倒要听听,她这疯病是怎么回事。”
紫鹃低头,恭敬道:“奴婢此行去凌梅苑,发现凌梅苑上下极其松散,毫无纪律。苑中毫无景色之说,和冷宫无异。”
“凌梅苑内总共就五个下人,除了邬答应身边的锦绣,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都求奴婢,让奴婢在娘娘面前帮他们说说话,带他们离开凌梅苑。”
那就是邬答应治下不严,没什么本事。
林贵妃颔首,道:“继续。”
紫鹃说:“奴婢一进屋,就觉得这里面过于寒酸,连奴婢的屋里都不如。想来邬答应并不受家中人重视,连补贴钱都不寄进宫中来。”
林贵妃好奇:“怎个寒酸法?”
紫鹃回忆:“除了必要的摆件,竟是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
林贵妃差点呛到了。
她目光环视一圈。
临华殿内珠光宝气,奢华与富贵交织成一幅令人目不暇接的画卷。
紫木桌色泽深邃如同夜空,边缘雕刻着精美的仙人故事;殿中摆放着金炉子,炉中香烟袅袅,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使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珠玉帘随风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音,帘上的珠玉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犹如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夺目;波斯地毯柔软而华丽,踩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异国的风情与浪漫。
而这些,不过是临华殿华贵的一角罢了。
林贵妃想,邬答应的家里人也真是狠心,女儿进宫了也不管不顾。
紫鹃:“内务府捧高踩低,邬答应又没有银子打点,想来拮据得很,没钱添置物件。”
林贵妃想了想,又笑道:“那还是皇后没管好下人,和本宫何干?”
她乐得看皇后在宫务上出疏漏。
紫鹃迅速附和道:“娘娘所言极是。”
“奴婢一进屋,就清楚表明了自己是奉贵妃娘娘之命而来。可邬答应不知好歹,竟是无视了奴婢。奴婢气不过,忍不住说了她两句。”
“结果邬答应就和发了失心疯一样,劈头盖脸骂了奴婢一顿。”紫鹃委屈道。
林贵妃吃粒晶莹剔透的葡萄,眼神半眯,带着几分看戏的悠闲。她戏谑问道:“究竟是如何责骂你的?同本宫细细道来。”
紫鹃撇了撇嘴,脸色变幻莫测。
身为宫女,记性自然得好,她清晰地记得邬答应对她的那些冷嘲热讽。饶是邬答应说话难听,但林贵妃问及,紫鹃也不敢有所隐瞒。
于是紫鹃还是不情不愿地把邬情的话重复了一遍。
林贵妃听了嗬嗬直乐,手不断地拍着身旁的软垫,笑得娇躯乱颤。
她掩嘴轻笑:“本宫还真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你嘴上功夫惯是厉害,这回遇到克星了。”
紫鹃为人高傲,又是她身边得脸的宫女。即便她有意为难他人,让人吃了哑巴亏,别人也只得忍气吞声,甚至还得赔上笑脸,小心翼翼地讨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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