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

    煞气在啸。

    溶洞里的空气像被冻住的铁，冷硬得能割破喉咙。黑色煞气分身悬在泉面上，红瞳如血，身上的煞气与泉水里的晶体共鸣，凝成无数根晶刺，密密麻麻，像极了濒死者竖起的汗毛。

    “铛！”

    凌霜的钢剑劈在晶刺上，火星四溅。她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剑身撞来，手臂发麻，虎口裂开，鲜血顺着剑柄往下淌，滴在地上，瞬间被煞气蒸成一缕红雾。

    “娘的！这厮鸟比黑煞那蠢货硬上十倍！”她啐了一口血沫，踉跄着后退，钢剑拄在地上，剑身嗡嗡作响，像是在哀嚎，“楚星河！你倒是给个准信，这杂碎的死穴在哪？”

    楚星河没应声。

    他的目光锁在煞气分身的胸口。那里有一块拳头大的黑色晶核，煞气从晶核中涌出，与泉水里的晶体丝缠绕，形成源源不断的攻击。太虚神霄剑在他手中震颤，青金色的雷纹顺着剑身流淌，与他眼底的寒芒相映。

    “雷克煞，晶怕灵。”楚星河指尖在剑鞘上敲了三下，这是他找到破局关键时的习惯，“太子，缩符阵！专攻他胸口晶核！”

    太子点头，脸色苍白如纸。维持符阵本就耗损灵气，刚才被煞气冲击，他嘴角已溢出血丝。但他没半分犹豫，金属片快速收缩，数十枚符文凝成一道淡金色的矛尖，直指煞气分身的晶核。

    “痴心妄想！”

    分身嘶吼，煞气暴涨，晶刺突然转向，化作一道黑色的晶墙，挡在晶核前。淡金色的符矛撞在晶墙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符矛崩裂，晶墙也出现一道裂痕。

    机会！

    楚星河纵身跃起，太虚神霄剑劈出一道丈许长的雷纹剑气，青金色的光芒划破煞气，直刺裂痕处。剑气所过之处，煞气如潮水般退去，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不——！”

    分身红瞳骤缩，晶墙瞬间暴涨，想要挡住剑气。但雷纹剑气的速度太快，已贴着裂痕钻了进去。

    “轰！”

    晶核炸开，黑色煞气如喷泉般涌出，分身的身形一阵扭曲，像是要溃散。

    凌霜眼睛一亮，钢剑一挥，金色剑气直扑分身脖颈：“娘的！给俺碎！”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泉水突然沸腾，无数晶体丝从水中窜出，缠绕上分身的身体。黑色煞气与晶体丝快速融合，分身的身形不仅没溃散，反而变得更加凝实，红瞳里的杀意更浓。

    “晶煞同源，你们毁不了我！”分身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尖啸，抬手一挥，晶煞融合成一条巨大的蟒蛇，张着血盆大口，直扑苏清月和白芷，“先夺钥匙，再取晶体！”

    苏清月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她的指尖发麻，淡银色钥匙的裂痕已扩大到半寸，黑色煞气顺着裂痕爬满手背，像一张黑色的蛛网，正顺着经脉往心口钻。灵气运转越来越滞涩，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全是煞气的低语，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她的神智。

    “清月！”白芷惊呼，淡绿色钥匙的光芒暴涨，医仙印记浮现在掌心，淡绿色的光雾笼罩住苏清月的手臂，“凝神！用清心诀逼出煞气！”

    光雾与煞气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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