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得慢。

    像锈住的齿轮终于咬合，“吱呀”一声，带着股陈腐的药味，从门缝里涌出来——不是寻常灵草的清苦，是混着金属腥的涩，裹着时空乱流的“空”味，落在人皮肤上，竟有点黏，像没干的药膏。

    楚星河的符剑先探进去。

    雷纹在门内的光里晃了晃，剑身上的裂痕泛着淡金，比刚才亮了些——这殿内的灵气，比通道里浓三倍，却带着股说不出的“死”气，像灵草被抽干了生机，只剩空壳。

    “娘的！这地方咋比炼晶房还怪？”凌霜攥着钢剑，剑穗的黑气不再绷直，反而缠在剑鞘上，像在躲什么，“俺闻着这药味就难受，跟吞了铁锈似的！”

    她的话刚落，雨柔怀里的双晶突然“嗡”地响了。蓝光暴涨，裹着里面的小女孩，影子在殿内的石壁上晃：“姐姐！地上有‘绿点点’在爬！会咬人的！”蓝光往地面扫，果然有细小的绿光在石缝里钻，像苔藓，却比苔藓快，碰到铜甲傀儡的碎片，瞬间就把碎片裹住，碎片竟慢慢化了。

    “是‘蚀骨苔’。”白芷的声音突然发紧，她往药囊里摸了摸，冰晶草的叶子烫得厉害，叶纹透过布囊映出来，和地上的绿苔纹一模一样，“天宫培育的邪草，靠吞噬金属和灵气活，沾到肉会蚀骨。”

    没人注意到，她的指尖又浮现出那个小小的印记，比之前亮了些，像在和绿苔共鸣。楚星河的符剑往绿苔上挑了挑，雷纹裹住一缕绿光，“滋”地响了声，绿光竟被雷火烧成了灰：“别碰地面，走中间的石道。”

    石道在殿中央，是用整块白玉铺的，上面刻着和门上一样的字：“医仙渡人，亦渡己；容器藏魂，亦藏凶”。字缝里渗着淡金的光，像有人刚用灵气描过，楚星河的指尖碰了碰，光竟往符剑上钻，剑身上的裂痕又修复了一点——这石道的灵气，是活的。

    “俺的金属片又烫了！”太子突然停下脚步，怀里的“07”金属片亮得刺眼，往石道尽头指去，“那边…那边有东西在叫俺…”

    石道尽头是个药圃，围着半人高的白玉栏杆，里面种着成片的冰晶草，草叶上的露水晶亮，泛着绿光，和白芷药囊里的一模一样。药圃中央立着块黑色石碑，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泛着淡紫的光，像通道里的时空乱流。

    “是医仙的石碑！”赤风往前凑了凑，火符的光往碑上照，“上面有字！好像是…实验日志？”

    楚雨柔的双晶突然飞起来，蓝光往石碑上贴。里面的小女孩尖叫起来：“姐姐！好多‘07’！还有‘容器’！他们在把‘光’放进‘容器’里！”蓝光晃得厉害，石碑上的字突然活了，像在动，映出模糊的影子——是穿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晶体，往编号“07”的容器里塞，容器里有个小小的人影，像雨柔。

    “这是…天宫的实验日志？”楚星河的眼神沉了沉，符剑的雷纹往碑上扫，字慢慢清晰：“晶体实验第700次，编号07，灵魂容器适配度60%，需冰魄花+天宫泉水提升纯度…”

    “07…是俺的编号？”雨柔的脸色惨白，双晶往她怀里落，蓝光暗了些，“他们…他们把俺当容器？”

    白芷突然往前跨了步，碎晶的绿光往石碑上盖，想遮住字：“别再看了！这是假的！是邪祟编的！”她的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药圃里的冰晶草在震，草叶上的绿光往她身上钻，指尖的印记亮得像团火。

    “是真的。”楚星河按住她的手，符剑的雷纹裹住碎晶，“你认识这医仙，对不对？冰晶草是医仙培育的，你药囊里的，就是从这里拿的。”

    白芷的脸瞬间白了，手往药囊里缩，却被楚星河按住。冰晶草的叶子从囊里掉出来，落在石道上，竟往石碑上爬，和碑上的字缠在一起，映出个清晰的影子——是白芷，穿白大褂，手里拿着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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