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朝信奉上神,崇尚神教,尊敬国师。
很多时候,国师的话比皇帝的话都要更加令百姓信服,若是国师以上神的意志,宣告簪行不能监国辅政,恐怕她就算有真的先帝遗诏都不管用。
而剧情的走向,也的确正在往这个最坏的预期上行进——
“天子者,必为男子!女人执政,违背上神旨意,神之怒火必会降临!旱灾将继续笼罩徽朝,这是来自上神的审判和惩戒!”
簪行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国师这话不对,既然天子赋予了本宫执政的权利和地位,便已经得到了上神的首肯。”
“神教教义中,写得清清楚楚:女人,由男人的精血所化,是男人的骨中骨、肉中肉、血中血,生来便是男人的附属,只能顺从于她的主人!倒行逆施,必将引来灾祸。”
老国师手指簪行,两行血泪从眼中滚落,他张开双臂,高呼上神,嘶声怒吼着宣告上神的意志,那苍老又干枯的凄厉声音,犹如夜枭般直刺人心。
“你这个拥有恶鬼之眸的妖女,亵渎了上神的教义,玷污了天子的血脉,为徽朝引来灾祸,只要你存于人间一日,徽朝就将于灾祸中挣扎一日。”
刹那间,凉棚内外的人群中信奉神教的人便跟随着呼喊起来。
“恶鬼之眸!”
“妖女必死!”
“滚出徽朝。”
且,声浪越来越大。
宋裕打了一个手势,手下的兵将迅速围拢过来,他则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刀,对准了老国师。
但一只较小的手,却突然按住了他的刀。
簪行冰冷地注视着老国师,脸上仿佛带了一张铁面具,即便是在这种混乱的指控下,声音依旧平稳有力,带着不可动摇的威严。
“国师,你说错了!天子及上神授予了本宫权利,本宫便当之无愧!本宫定会向你、向所有人证明这一点。”
“你要如何证明?”老国师尖利地质问:“你敢用烈焰来证明吗?”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骤变。
老国师的意思是进行神教的神判,将人绑在木柱上,木柱下面是围成一圈的木柴,然后点燃木柴,任由烈焰将此人淹没。
若此人无罪,上神自会保佑他在烈焰中存活!
若此人有罪,必将承受烈焰焚身之痛!
但,自第一起神判举行到现在,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烈焰中存活下来。
老国师这是在让她自愿赴死!
“不能,因为神判本身就违背了神教的教义。”簪行斩钉截铁地反驳。
“倘若真是上神规定了,可以用神判来判定此人是否有罪,那么天子和律法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国师,您妄图掌管如此多的权利……不累吗?”
老国师死死地盯着簪行,目光怨毒。
“不用烈焰来证明,我怎么得知,这是上神的旨意?”
簪行轻蔑地笑了:“好,既然国师坚持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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