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你何须这般羞辱她。”
冯承礼瞪了他一眼,冯叙气焰登时弱了下来。
“住口,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你休要助纣为虐。”
“二叔,那倚寒倒要问问你,祖父中毒一事该如何?”
她的话如石破天惊,倚寒紧紧盯着冯承礼的神色,果真叫她瞧出了一丝不自然的惊慌。
冯承礼震惊后便是暴怒,倚寒却慢悠悠截住他的话头:“二叔不必着急,我与冯叙已经为其解毒,不然我们回府去祖父面前对峙如何?”
“你……”冯承礼僵住了,倏然转头看向冯叙,冯叙这回理直气壮,“二叔,这你可没话说了吧,你老说她不学无术,这丫头是个天赋怪,你都不知,各种医书她倒背如流,我日日在祖父面前为她解释,放心吧,祖父肯定不会怪她的。”
冯承礼万万没想到,还有栽在小辈手里的一天。
他进退两难,脸色青白交加。
……
冯府
族内众人齐聚在冯老太爷的院子里,倚寒与冯叙站在一起,静静的待在一边,安静的好像一株水仙。
冯氏为百年望族,族内几代出了几位入朝为官的,更把这个底蕴深厚的望族推向顶端,从政从医,互为表里。
几房夫人虽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家,但也都是出身中兴之族、书香门第的旁支,梅虞便也是如此去,梅家世代为官,但梅虞的父亲倚寒的外祖并不是官身,只不过是沾了血亲。
这样的姻亲宛如蛛丝般连接,且都是冯老夫人独到的眼光挑选了这些女子。
院中站着倚寒久为见过的七位兄弟姐妹。
神色各异的暗中盯着她,或错愕、或鄙夷、或厌恶、或轻蔑。
冯倚春平静的神色下藏着暗潮汹涌,来时便听闻祖父已醒,还是这个被驱逐的弃女救治回来的,她第一反应如所有人一般,绝无可能。
可冯叙跳脚为她解释,还详细说了解毒的办法。
二房长子冯瞻与冯倚春凝神对望,心里百转千回,那种藏匿于心脾之下翻滚的不冷静险些冲了出来。
谁能接受一个不学无术了很多年的、比他们差的同辈实际是个出色的大夫。
人骨子里就是攀比的,谁不是暗暗较劲,当这个平衡被打破,所有的恶意仿佛有了发泄的出口。
你可以好,但不能比我们好。
看你过的很差我们就放心了。
冯老爷子对对长房的偏宠是另外两个儿子都抱怨的地步,两房在长房的光芒下活了很久。
偏生冯老爷子又是个古板之人,比较与鞭策从未停过。
很快,冯承礼出了屋门,随后而至的还有坐在轮椅上枯瘦的冯老太爷,他神色已然清明,许久的病气侵蚀了他硬朗的身躯,导致现在还不能行走。
众人皆惊。
倚寒却心头被掐了一把似的,无端有些鼻酸。
老太爷动了动手指,显然还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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