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这么举过你?”
柳钰的睫毛颤动。
他想起小时候,那个男人确实有过少数温情的时刻。
他考了第一,那人会夸一句“不愧是我的种”。
他病了,那人会皱眉进城去请大夫。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温暖,此刻刺痛了他。
柳钰的眼眶,慢慢红了。
这一次,他没有让云小墨“滚”。
晚上,云小暖又端着粥来了。
她把碗放在床头,乖乖站在一旁,不说话,只用大眼睛看着他。
柳钰缓缓转过头,视线落在碗里。
白粥,红枣。
和他记忆里,那个瘦弱的女人,唯一一次给他煮的病号饭一样。
那天,他也是这么躺着,高烧昏迷。
他娘哭着用家里最后一把米熬了粥,放了两颗陪嫁时带来的红枣。
他娘说:“钰儿,吃了就不难受了,吃了就好了……”
云小暖看他一直盯着碗,小声开口。
“大哥哥,我娘说,坏人做了坏事,官府会抓走他。”
“但是,他的孩子没有错,孩子是无罪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一个字一个字砸在柳钰的心上。
“你心里有个小人儿,一直在哭。”
“他好想妈妈。”
这句话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再也无法抑制,猛地抬臂捂住眼睛,压抑的呜咽最终变成痛哭。
他想他娘了。
想那个懦弱,却会在他被欺负时,拼命挡在他身前的女人。
想那个女人断气前,抓着他的手,让他“好好活下去”的样子。
他哭了很久,哭到没有力气。
他伸出颤抖的手,端起那碗有些凉了的粥。
一口,一口,连同那颗很甜的红枣,全都咽了下去。
柳钰活下来了。
他不再寻死,也不再吵闹,只是话变少了。
几天后,他能下地时,主动找到了云知夏。
他从怀里,摸出那块烧焦的木牌。
“这个,给你。”
他把木牌递过去,指尖在模糊的“柳”字上蹭了蹭。
“我爹刻这个字的时候,右手有伤,用不上力,所以这一撇是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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