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上跪着的大臣们低垂着头,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顾太傅踏进来,朗声赞誉,“长公主说得好!”
他走到云相身前,冷哼了一声以示不满,随后转头笑脸相迎,“长公主风姿不减当年。”
“老臣犹记得二十多年前琼林宴,长公主长剑战甲,亲送叛军头颅。”
“我大宁女娘不输儿郎!”
顾太傅说得慷慨激昂,还不忘行礼,“老臣叩见陛下!”
说着就要跪下。
建宁帝伸手扶住太傅,“难得太傅有心,快快请起。”
他再次感叹,如此心腹老臣如何能致仕,简直是大宁之失。
顾淮言转头看向云霄,不满道,“云老头,你又在带头做什么鬼?”
“依老夫看,咱们承安王殿下就是慧眼如炬,谁有问题决计逃不过他的法眼!”
“这可是在给我大宁除害,何错之有?”
说着他从袖间拿出了一叠东西呈给盛公公,痛心疾首地说道,“陛下明鉴,这是老臣进宫路上无意拦下的春闱榜单。”
“王爷抓住的那几个狂徒居然皆榜上有名!简直是丢我大宁的脸!”
建宁帝接过榜单,上面好几个红圈,都在不高不低的位子,确实不引人注目。
“好一个云相!你自己看!”
说着他便把榜单扔到地上。
长公主嘲讽地看了眼,“捂是捂不住了,那几个废物在诏狱里口出狂言说自己高中进士,如今是天子门生,谁都不能随意处置了去!”
云相额头沁出汗珠,“老臣毫不知情,请陛下将此事交给老臣严查!”
他赶紧跪下请罪,头上的官帽歪歪斜斜地盖着,看不清表情。
跪在他身后的翰林学士,礼部侍郎等人纷纷跟着请罪,生怕被牵连了。
穆祁安看到今日这状况,跪拖着膝盖上前,“父皇!父皇明查,外祖父是被陷害的!他又不是春闱的主考官,怎么可能泄题,还请父皇还外祖父一个公道!”
“反正,反正那些人已经被抓了,杀了便是!又没人知道!”
穆祁安不说还好,建宁帝一听到这污言秽语就气得肝疼。
这是皇子该说出口的恶语吗?
长公主轻启红唇,“我的好侄孙,你可真敢说,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你嫌脏了马车道,无故抓进昭狱的那些小乞丐恰逢万寿,今早上刚被无罪释放了。”
她轻轻摩挲着火红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春闱舞弊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你还是想想如何堵住天下学子悠悠众口吧!”
穆祁安瘫坐在地,完了!
前些日子与沈清瑶郊外踏春,乞食的老乞丐带着小乞丐堵在车前,平白扰了他的兴致。
当时他杀了那个脏老头,把几个小的都抓起来,准备过了万寿偷偷送到小倌馆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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