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的眼眸逐渐黯淡,终究没有再提起从前的事,只耐心叮嘱道:“我还会给你写信的,你记得给我寄回信。”
谢序迟和谢厌臣道别的时候,谢瓒挑开马车窗帘。
魏萤一手撑着腮,冷笑,“这里已经瞧不见镇北王府了。”
谢瓒没理她,只仰头望向巍峨高耸的城楼。
城楼上悬挂着巨大的匾额,“蓉城”二字古朴端肃,在百年来的风雪中丝毫未改,他记得他当年离家的时候,这副匾额也是今天这般模样。
他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有些酸胀。
正欲收回视线,却见城楼上多了个人。
绯衣玉带,手撑纸伞。
是他的长兄,谢观澜。
隔着茫茫雪霰,两人对视良久。
车队开始启程,在驿道上渐行渐远。
城楼上的那人,逐渐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魏萤撑着小佛桌,倾身凑到谢瓒的耳畔,恶劣道:“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谢瓒,你好可怜哦。”
谢瓒冷笑,一把握住她烙印着“瓒”字的手臂,“总好过某人国破家亡,为奴为婢。”
魏萤脸色一白。
谢瓒松开她,最后看了一眼蓉城的方向,声音低不可闻,“总有一天,我会回家的。”
堂堂正正的回家。
他放下窗帘,低头扯出佩戴在胸前的琉璃小瓶子。
瓶子里盛着土壤,是他在镇北王府园子里挖的。
他握紧小瓶子。
他回家的那天,必定春暖花开。
他回家的那天,祖母必定做了他小时候最爱的四喜丸子在万松院等他,谢小四也会顶着与他相似的脸,嚷嚷着要和他穿一样的衣裳。
“我会回家的。”
他重复呢喃。
不同于谢瓒马车里的低沉气氛,后面的马车一路欢声笑语。
车厢宽大,坐着闻家四兄妹。
闻月引激动道:“咱们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父皇真的带咱们进京了!”
闻如风闭目养神,嘴角微微翘起,“也不知父皇会给我封个什么官,最好是三品以上的京官,省得我外出赴任辛苦。”
闻如云摇着折扇,笑道:“说起来,咱们去了京城,是住在父皇赏赐的府邸里面,还是直接住在皇宫里面呢?”
“应该是和母亲住在一块儿吧。”闻月引猜测,“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父皇娶了母亲,我成了公主,那我还怎么嫁给太子哥哥?我究竟是当公主好呢,还是当太子妃好呢?真是叫人苦恼。”
闻如雷则不停往窗外张望,“我怎么没看见闻星落?难道是在母亲的马车里?”
闻如云不屑,“她一个白眼狼,你管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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