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在心神仍清明。
却不禁疑窦丛生......这死太监到底想干啥?
削爵兰阳王不是兴国公主计划的一部分么?
死太监刨根问底,是对大老板阳奉阴违?还是和影司不合,借机找他麻烦?
但无论是哪个原因,都得咬死不认!
丁岁安静默两息,理了理思路,义正言辞道:“将军!职下粗人一个,无谓名声!但兰阳王妃乃金口玉言钦奉‘天下妇人表率’,外间流言,看似在攀诬职下和王妃,实则暗指陛下‘识人不明’!”
“哦?”
死太监面露笑意,又哦了一声。
哦哦哦,哦尼玛啊!
“那亦丁什长之见,应当如何?”
“将军!风传谣言者,借泼污王妃之名攻击君父!依职下之见,当缉拿这等居心叵测之辈,严加审问,治其大不敬之罪!”
死太监从阶上正位起身,缓步走近,饶有兴致的绕着丁岁安转了一圈,忽地一阵爽朗大笑,“行!往后无论谁再问你,你都要一字不改将今日这番话再说一遍!”
笑声落,神庭刺痛随之消弭。
此时死太监已是一脸和悦,“适才相戏!阮大档头举荐之人,确实不错......近年兰阳王府亲眷借由兰阳王之名侵占公田无算,年后你帮王妃清查府下田产,将侵占良田上缴朝廷......若遇难处,自有咱们西衙为你做后盾!”
还‘相戏’?
咱俩很熟么?
我戏你麻了个波!
就在这时,李凤饶在堂外垂花门旁像条王八似得探头张望。
死太监这边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见状,便让门外玄骑请李凤饶进了后堂。
李凤饶见丁岁安也在堂内,连忙挺直腰板、表现出一副不畏鹰犬的直臣模样,“孙督检,外间来了许多百姓、商户,想要见一见孙督检。”
“见我?”死太监背负双手,小有疑惑。
“是啊......”李凤饶本来挺直的腰身,随着对话的进行不知不觉间弯了下去,“金台寺一案尚未结案,探花李身死一事至今未曾公示。但这些天消息不免走漏......当年被此贼戕害的苦主家眷、被此贼影响了商路的商户,闻听恶贼伏诛,特意备了厚礼前来答谢。”
“哦?”孙督检却侧头看向了丁岁安,似笑非笑道:“百姓答谢,也该谢你安字什,与我何干?”
兴许是前几日林寒酥无心插柳的‘赠银’在此时起了作用,李凤饶忙向丁岁安使眼色,后者这才抱拳道:“若非圣天子宣化、朝廷关怀,我小小安字什怎能立下如此大功......孙督检从京中来,即如朝廷亲临,请督检代朝廷宣抚几句吧......”
“也罢。”
孙督检似被说服,但出门前却回头再看丁岁安一眼,露出些许耐人寻味的神色。
这百姓和商户,来的也太巧了!
丁岁安跟着死太监、李凤饶走出后堂,下意识往兰阳王府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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