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委屈道:“你调任别处,咋不带上俺啊。”
“.”
“.”
“你个憨货!”
丁岁安还没吭声,胸毛反倒先抬腿在黑铁塔一般的将就屁股上踢了一脚,“咱们都在天中,散值走上两刻钟就见着了,又他娘不是生离死别。”
王喜龟也笑道:“将就,咱头儿往高处走,咱们弟兄才能跟着往高处去,莫学那小儿女作态。”
“我没想往高处走,就想和大伙在一起.”
胡将就从军第一日便跟着丁岁安,早已习惯大事小情让‘岁安哥’帮他拿主意。
这次调动,骁骑骨干抽走了一半,于胡将就而言,简直像是父母离婚、家庭分崩离析一般。
丁岁安抬臂拍了拍胡将就的肩膀,宽慰道:“将就你性子纯直,在军中待着更适合。兴许再过上几年,将就已成为我大吴顶顶出名的猛将兄.咱们弟兄,富贵相见。”
送走了一众客人。
丁岁安返回后宅,院内安安静静。
东厢楼上黑灯瞎火。
朝颜不是个安稳性子,只要她在家,要么叽叽喳喳,要么叮叮咣咣,总之安静不了一会儿。
如今她接连数日不在家,丁岁安还有些不习惯。
丁岁安走到东墙边,轻巧一跃攀上墙头.隔壁嫮姱园的霁阁,灯火通明。
五日前,朝颜、软儿,甚至姜妧忽然都搬了过来,也不知在搞什么,神秘兮兮。
丁岁安很想过去看看,却碍于软儿和姜妧在.毕竟,在她两人看来,他出现在林寒酥的闺房很不合理。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有这神通又如何”
丁岁安抬头望向十五圆月,有感而发,哼出一首忧伤小曲。
在墙头静坐至子时正。
待霁阁熄了灯火,又等上半时辰,丁岁安才翻身落入嫮姱园。
化罡圆融,对体内罡气流转已炉火纯青,整个人轻盈的像一片树叶,完全没有任何声音。
丁岁安轻车熟路攀上二楼,从窗内翻进闺房。
被红绡帐遮掩着的宽大床榻之上,四道节奏各异、深浅不同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极度灵敏的六识,不但能让丁岁安听到声音,还嗅出了几种迥然不同的香气。
最熟悉的,自然是林寒酥身上那股兰桂一般的味道。
另一道,带着一丝浅浅勾人媚意的甜腻香气,属于极乐宗专属,自然是朝颜。
软儿身上,是种干净柔软的奶香气,混合着一点点清心宁神的檀香。
相对陌生些的梅蕊冷香,应该是姜妧
丁岁安无声靠近床榻,抬手撩开红绡帐,月光如水银般淌入。
宽大的床榻上,四道身影并肩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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