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嘟,那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件事。”
“丁兄请讲。”
“如果能顺利抵达云州,尽力促成释放战俘归国之事.”
“我我自然愿意帮丁兄,但此事关乎国政,恐怕没我插手的余地。”
“嗯,我知道,并非强求于你,若万一遇到你能帮忙的地方,你帮一把就行。”
“嗯,我记下了。”
“阿嘟。”
“嗯,在听。”
“你若下回再遇情欲反噬,还可以找我帮忙,我是个热心肠,不嫌麻烦的。”
“.”
翌日。
卯时正,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西方天空,仍旧浸透在夜幕中。
冬日贪睡。
连日奔波的丁岁安和伊奕懿还没睡饱,就听那老头在外边敲着窗棂、扯着破锣嗓吆喝道:“起了起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年纪轻轻不知晨光可贵,赖床能成什么事?快起床,赶路了!”
这老头,真烦人!
伊奕懿大约是人生初次睡醒睁眼时,看见一名男子睡在旁边,兀自愣了好一会儿,才忆起身处何地。
一刻钟后,在老头催命似的催促声中,两人火急火燎的吃了他煮的粥和鸡蛋,就此出发。
伊奕懿一身农女打扮、头上裹了条蓝底白花布巾,骑着一头小毛驴。
丁岁安同样做了农家子装扮,左臂吊在脖子上,右手牵着驴缰。
古怪老头腰间插了把一尺多长的玩具木剑,背负双手,一马当先.
这天早上,伊奕懿还在提心吊胆,随时准备应付途中可能会遇到的截杀。
对方既然能紧咬他俩追上三天三夜,必然有些特殊的追踪本领。
但说来也怪,从十七日晨间出发后,一路风平浪静,三人竟真的如同阿翁带着孙儿、孙媳妇儿串门探亲一般,大摇大摆抵近了云州城。
丁、伊两人私下交流时,认为兴许真的因为有了老头掩护,对手把他们当成了寻常农家夫妻从而忽略。
总之,十一月二十三日,酉时初黄昏,三人顺利入城。
“你家在哪儿?”
丁岁安凑近问道,驴背上的花头巾农家小媳妇儿四下望了望,略显窘迫的俯身低语道:“我也认不清了,十二年前随父王离家前往吴国为质时,我才七岁”
“.”
幼时离家,匆匆十二载,记不清家门,情有可原。
云州虽不及天中繁华,也是个几十万人口的大邑,当务之急,先和李秋时他们联络上。
前方,背负双手的老头,步伐依旧,不疾不徐,节奏始终如一。
对周遭繁华街市视若无睹,完全没有乡下人进城的那种局促和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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