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傍晚冬雨,灯火昏昏,众人听得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仿佛是为这悚然话题作注脚,后宅深处突然骚动起来,不久后,骚动逐渐蔓延至前院。
少倾,王府侯管家带着几个手持绳索的下人路过西跨院,瞧见军汉无所事事坐地闲聊,急声招呼道:“后宅女眷逃了,你们几个快随我前去捉拿!”
王府之中,侯管家地位仅次于几位主子,胡大等人下意识便要起身听命。
却见丁岁安依旧稳坐原处,嘴里叼了根蓑衣上的草茎,望向雨幕的眼睛未曾移动分毫。
众军卒缓缓坐了回去。
侯管家自是看出了端倪,眉头一皱,“丁什长?快带你的人随我捉拿逃眷!”
“忒~”
丁岁安吐掉草茎,这才懒懒乜去一眼,“好叫管家知晓,我等奉皇命护卫王府,而非王府家奴......欺杀妇人之事,不在职分之内。”
“你!”
侯管家面皮涨红,憋了半天,却也只挤出一个无力的‘你’字。
龙卫军乃大吴八部禁军之首,掌皇城出入、皇嗣宿卫。
堪称禁军中的禁军。
兰阳王虽非皇嗣,但依照吴制,异姓王府皆需常驻龙卫军一什,以示皇恩浩荡。
当然了,这份浩荡你要也得要,不要还得要......
你说他们是御赐侍卫,丁岁安欣然承认。
你若说他们是朝廷监视异姓王的眼线,丁岁安会骂你情商低。
丁岁安不卖面子,侯管家连个屁都不是。
侯管家悻悻而去,小院复归寂静,片刻后却听丁岁安悠悠道:“莫做帮凶。”
“属下省得!”
众军汉抱拳,齐声应诺。
西跨院分前后两进。
前院两间正房塞了胸毛等九人。
后院长宽不足四丈,院内只一棵老枣树、一间孤零零的正房,以及北墙上一个不起眼的狗洞。
好在只住了丁岁安一人,免了挤大通铺捉虱子的热闹。
戌时末,天色黑透,风雨如晦。
烟笼雾罩下的王府白幡飘摇,死寂沉沉,压抑得令人窒息。
后院正房内,丁岁安双手枕在脑后,迟迟未能入睡。
他不是本地人。
十八年前一场意外重开,胎穿大吴后丁岁安才成为了丁岁安。
满月里,这世生母病故,丁岁安就那么跟着鳏夫老爹一路长到如今。
他能有眼下这份差事,和便宜老爹有一半关系......老爹原是皇嗣侍卫,后外放禁军做了都头。
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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