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吧。”
夏林一挥手便是军令,陈相姚走出房门的时候面相都变了,他扫视一圈眼前的群山,原本利落的文化人儿,此刻满面杀气腾腾。
老师说他只在这里停留三日,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就是让自己在三日之内把事情给办掉,办不掉老师也不会责怪,但他还是会走,带着失望的离开。
这事能忍?
陈相姚没有任何停顿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此地各家的族长和长老,要知道这部族有的甚至天生就是仇敌,光是能把他们合拢到一起就已经惊为天人了,而如今他却能喊到这些人一起出来共商大事。
而这些部族也只不过是没见识没文化并不是没脑子,经过他们共同的朋友和信任的陈相姚的简单诉说之后,长老们立刻明白了这恐怕是他们彻底翻身的唯一机会了。
于是当日晚上,一支由各部族最精锐最优秀的猎手一同组织起来的捕匪队便已经出现了,他们是山林里的精灵也是这种地方最残忍的猎手,但他们从小开始都被灌输的是对彼此的仇恨,可今日却有些东西让他们放下了手头的憎恨并且被召集到了一起,为的只有两个字——未来。
没有人能躲过他们的追击,哪怕是深山中的一只兔子一头野猪,更不用说那些隐藏起来的土匪山贼了。
他们以往没干是因为势单力薄,而今日他们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三日之约。
“一颗人头十两白银,出发。”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小雨,但随着陈相姚的一声令下,这些深山猎手便开始分批次涌入到了山林之中并迅速利用夜色隐没了自己的身影。
那些山贼们最严厉的父亲们与大山的默契在此刻达到了巅峰,他们迅速追寻定位到了几个山贼的窝点,这些人山贼经常会下山掠劫一些路过的商人,规模大多都是十几个人,最多的也不过百人,可他们在这些猎手面前其实并不比大山里的兔子难杀多少。
侵了毒的吹箭从夜幕中破空而出,让那些山贼洋洋得意的暗哨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失去了作用,接着他们趁着雨声的掩护摸了进去,那后来的事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人头就像是被捕捉到的兔子,放干了血后挂在腰间,为了增加可信度也为了能顺利的拿上那十两银子,他们还取下了不少那些土匪的信物。
四处流窜的土匪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死得那样的快,甚至只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便再也起不来了。
只是第二日一早,这支队伍就回来了,平均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三到四个人头,背后还有各种用作凭证的信物。
还有一部分人继续向着深山搜寻而去,他们贪,就想多赚的银子,家中的儿子读书还要买笔买纸,以后说不准还要送去山外头学习,不多给孩子存点银子怎么能说得过去。
等到第三日一早,方圆百里的山贼已经被一扫而光,大清早夏林就听见楼下吵吵嚷嚷,他朦胧着睁开眼下楼这么一瞧,就发现他下榻的这间旅店外头有一个人头塔。
它算不得京观,因为对夏林来说不够万人的都算不得京观,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这一脉的人似乎都对搭京观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也许这便是传承吧……
“老师,弟子奉命剿匪,三日共剿匪首四百八十一颗,请老师检阅!”
夏林看着那一个个血乎刺啦的脑袋,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说你行,不错,干的很好。”
“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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