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嘛,你那个时候还小,顶多算玩闹。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以后多长个心眼,不要单独和男的共处一室。对了,最近月考成绩如何?
事情就这样结尾了。
通话的最后,父母苦口婆心地又一次告诫她,茉莉,你在舅舅家寄人篱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她所有的困惑、愤怒、不甘,全数消融在这句话里。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我太没有警惕心了,还是我太不擅拒绝了?但这些统统不重要了。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程茉莉把这个原则奉行到了现在。
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她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说两句话就哭。举起手去擦,另一个人却抢先抹去了。
后脑勺被轻柔揽住,程茉莉被拥进了他的怀里。
孟晋的双臂箍住她的肩膀、后背,程茉莉鼻子发酸,她伸手反抱住他的腰身,一个紧紧的双向拥抱。
妻子温热的眼泪渗透了衬衣,赛涅斯把她横抱起来,坐回沙发上。
她一共哭了十几分钟,期间一直紧紧抱着他,好像不能离开他似的。
一种古怪的情感在赛涅斯心头震动。他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她的长发,自上而下,摸着妻子不停抖动的后背。手指一一数过她的脊椎,不多不少,骨骼和其他人类排列一致,可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不同?
缩在他怀里的程茉莉哭声渐止,她吸了吸鼻子,松开手,借助餐厅发散的灯光,孟晋的胸口被她哭花了,衬衣上晕出一个抽象的图案。
她很不好意思:“你衣服都不能穿了。”
赛涅斯当然不在意,他侧身抽出一张纸,递给程茉莉。
他淡淡地提起进门时的导火索:“张建鑫,我会解决掉的。最迟下周五,你就不会在公司看到他了。”
解决掉听着就有点吓人了。
程茉莉还以为是夸张用语,她被逗乐了,心情轻松了些许。
她闷声闷气地说:“会不会有点太快了?我怕其他人听到消息会慌,觉得你太强硬了。”
赛涅斯垂眸,妻子窝在他的臂弯间,脸上湿漉漉的,微红的眼珠望着他,担心他。
他突然说:“你会害怕我吗,茉莉?”
程茉莉有些搞不懂话题怎么跳回她身上了。孟晋本来就是因为她才要开除的张建鑫,她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她如实地说:“不会。”
孟晋定定望着她:“真的吗?”
程茉莉赶紧点头:“真的!”
男人缓缓凑近,近得彼此呼吸交融,进一步说:“那你信任我吗?以后这种事都告诉我,好吗?”
他的眼睛黏在妻子身上。全部、所有、一起,都向我敞开。因为我是你的丈夫,这不是应该的吗?
程茉莉听见他呢喃一样的话语:“茉莉,你可以依赖我。”
她来不及去谨慎思考,匆匆闭上双眼,仰起下颌,接受丈夫落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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