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也别费那个劲儿了,你给我户口,我明天就去和人家办手续。”
“再说,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接手我这个麻烦,您就庆幸去吧。我可提醒您,过了这村,没有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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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翡做事有一个原则,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除了老涂,涂翡谁也没说。她在炕上翻腾了半宿,脑子里时不时闪过李步潇的音容笑貌。
有些怀念,有些伤感,还有一丝淡淡的愧疚。
当初在听李步潇炫耀他乖巧天才的弟弟时,她一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
她后知后觉,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不起队友,明明说帮他照顾弟弟的。
结婚这事来得急,她和池步湘都有点担心对方会反悔。涂翡本想等手续办完,再告诉其他人。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保密原则,被另一个当事人打破了。
周一。
涂翡照例起得早。
热身后,打了两套捕俘拳。她有精神问题,没法去派出所训练场和人一起训练,怕暴露。但没有力量训练,总是差点意思。
哪怕她已经见缝插针的在训练了。
她站在院子里,顶着冷风,正琢磨在哪安个沙袋,胡同里传来轱辘轱辘的马车声,最后停在了她家大门外。
有人上前敲门。
看见她在院子里,来者兴奋地开口:“涂翡,是我!”
是池步湘。
涂翡抬眼看着遥远的天际,只露了一条白光。
打开大门,就看见穿得格外严实的池步湘,他带了一顶白色长毛的雷锋帽,围着白围巾,露出一双笑弯了的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挂了白色的冰碴。
他挎着装着早餐的菜篮,带着手闷冲涂翡挥了挥手。
涂翡从那张笑容灿烂的脸上移开视线,看向他身后的马车。
拉车的马是漂亮的枣红色,它站在皑皑白雪中嘶叫了一声,甩了下柔顺蓬松的马尾,低头吃起袋子里的草料,张嘴吐出来的热气在空气中化成了白雾。
而它身后的板车上,放着池步湘的行李,几个木头大箱子,用网格兜装着的水盆牙缸……还有一卷新的厚实的红色被褥。
涂翡一时无言。
这人要直接登门入室。
果然,装得再乖,也难掩……痞子作风。
大概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池步湘从大衣的内侧抽出来户口本,在涂翡眼前晃了一下:“今天我们就是合法的革命夫妻了。”夫妻住在一起才正常!
实际上,他是怕涂翡后悔。
“……进来!”
池步湘是第一次来,他对宁罗胡同24号的一切都很好奇,进了院就忍不住四下张望。
这以后也是他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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