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前,拉开了门。
门外,王管事脸色比早上更加难看,眼袋浮肿,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显然被“山魈事件”和可能的上级压力折腾得不轻。他身后,竟然还跟着两名面生的、气息沉凝的修士——正是早上在路口值守的那两名内门弟子!
“王执事。”林辰躬身行礼,心里警铃大作。
王管事没废话,目光如刀般刮过林辰身上赵大虎的袍子,又扫了一眼他身后寂静的藏经阁,厉声问道:“林辰!我问你,昨日和今日清晨,你可曾离开过住处?可曾看到或听到什么异常?尤其是后山方向!”
来了!果然还是查过来了!林辰心头狂跳,但脸上竭力保持镇定,甚至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茫然和虚弱:“回执事,弟子昨日一直在屋内……休养,未曾外出。今晨去了食堂和杂物堂,路上并未见到什么异常。后山……弟子修为低微,不敢靠近。”
“一直在屋内?”王管事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谁能证明?”
“这……弟子独自居住,并无人证。”林辰低下头,“但弟子确实身体不适,一直在屋内。”
“身体不适?”旁边一名面容冷峻的内门弟子突然开口,声音冰冷,“我看你气息虽弱,但行走并无大碍。藏经阁洒扫弟子,昨日为何缺勤?”
林辰心里一紧,连忙道:“弟子前日被临时抽调去矿洞搬运矿石,劳累过度,昨日确实头晕乏力,无法当值,已向……向赵大虎师兄提及,请他代为转告执事……”他把赵大虎早上无心的谎言又搬了出来,希望还能有点用。
“矿洞?”那内门弟子眼神锐利,“何时?与何人同去?搬运何种矿石?”
问题一个比一个具体,一个比一个难缠。林辰背后开始冒冷汗,知道一个回答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他正绞尽脑汁,试图编造一个更合理的说辞——
“王师兄,”另一名看起来稍显和气些的内门弟子忽然开口,打断同伴的逼问,他的目光落在林辰不合身的袍子上,若有所思,“这位师弟的袍子,似乎不合身?”
王管事也注意到了,冷哼一声:“他自己的袍子破损核销了,这怕是借别人的穿吧?林辰,你这袍子,哪来的?”
压力瞬间转移。林辰脑子飞转,知道绝不能把赵大虎扯进来,否则谎言链会崩得更快。他立刻露出羞愧窘迫的神色,低声道:“是……是弟子用仅剩的一点贡献点,跟一位即将离宗的师兄换的旧袍子,不合身,让执事和师兄见笑了。”
“哦?哪位师兄?”冷面内门弟子不依不饶。
“……那位师兄并未留下姓名,交易完便匆匆离去了。”林辰硬着头皮编下去。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王管事和两名内门弟子显然不信,但又没有确凿证据。他们的主要目标似乎是排查后山异象的相关人员,林辰这种修为低下、看起来怯懦老实的边缘弟子,虽然有疑点,但似乎也不值得立刻深究。
冷面弟子还欲再问,那名稍显和气的弟子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李师兄,正事要紧。此子修为低微,昨日异象波动之强,非他能参与。暂且记下,先排查其他更有嫌疑之人。”
王管事显然也不想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闹出太大动静,尤其是这种可能牵扯到上层调查的事情。他瞪了林辰一眼,厉声警告:“林辰!我告诉你,最近宗门多事,你给我安分守己!若是发现你有任何隐瞒或不轨,定严惩不贷!还有,你这藏经阁,给我打扫干净!再让我发现你偷懒懈怠,后果自负!”
“是!弟子明白!一定安分守己,勤加洒扫!”林辰连忙躬身应道,态度无比恭顺。
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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