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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王管事背着手站在小院中央,干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他身后跟着两个外门弟子,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好奇。更远处,还有几个穿着内门服饰、气息明显强出一截的弟子在逡巡,目光不时扫过这片低矮破旧的房舍。
“王执事。”林辰躬身行礼,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点沙哑(昨晚累的,以及紧张的)。
王管事的目光落在林辰身上,上下打量,尤其在看到他身上那件明显短了一截的灰袍时,停顿了一下,眉头几不可查地皱起。
“林辰。”王管事开口,声音平淡,“你屋里就你一人?”
“是,就弟子一人。”林辰垂首回答。
“昨夜可曾听到或看到什么异常?有无感觉不适,或者……屋里多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王管事的问题很直接,目光如炬,似乎想从林辰脸上看出端倪。
林辰心里打鼓,但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还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后怕和疑惑:“回执事,昨夜……昨夜弟子睡得沉,只隐约听到些雷声似的响动,还以为是做梦。今早起来,除了身上有些酸痛,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屋里……还是老样子。”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就是窗棂好像被风吹得松了些,吱呀响。”
他回答得中规中矩,符合一个资质低劣、不受重视、大概率在睡觉的外门杂役该有的反应。
王管事盯着他看了几秒,没看出什么明显破绽,便点了点头:“嗯。我们要进屋看看,例行检查。”
“是,执事请。”林辰侧身让开,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王管事带着两个弟子迈步进屋。小屋一览无余,陈设简单到寒酸。王管事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床铺、木桌、墙角堆的破烂……最终,落在了墙角那个瓦罐上。
林辰的呼吸几乎停滞,全身肌肉绷紧,暗中祈祷小麻烦千万别在这时候发出任何声音,或者那层微光别透出来。
王管事走了过去,用脚踢了踢瓦罐旁边的碎砖,发出哐啷的声响。瓦罐纹丝不动。
“这些破烂,堆在这里作甚?”王管事语气带着不满,“外门虽不比内门,也要整洁有序!回头收拾了!”
“是,弟子回头就收拾。”林辰连忙应道,背上冷汗涔涔。
王管事又扫了一眼其他地方,没发现什么异常,似乎失去了兴趣。他转身朝外走,随口问道:“你身上这袍子,怎么回事?我记得昨日见你,穿的好像不是这件?”
来了!关键问题!
林辰心念电转,脸上却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窘迫和一丝慌乱,声音也低了下去:“回……回执事,弟子那件袍子……昨日不小心,弄……弄破了。这件是……是找赵大虎师兄暂借的。”他故意说得含糊,重点强调“弄破了”,而不是“丢了”或“在哪”。
“破了?”王管事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变得审视,“如何破的?破在何处?”
林辰低下头,搓着手,显得更加不安:“弟子……弟子昨日去后山……捡柴火,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好大一道口子,实在没法穿了。”他故意把“后山”两个字说得很轻,但足够让人听清,并且没有具体说明是后山哪里,也没说袍子现在的下落(破了自然可能扔掉或放着)。
果然,王管事一听到“后山”二字,眼神立刻锐利起来,追问道:“后山?昨日何时去的?可曾见到什么?”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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