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丢什么贵重东西?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若是以前,傅景深或许会为她这份“及时”的关怀而心生一丝暖意。但此刻,听着她话语里刻意强调的“进贼”和“贵重东西”,他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厌恶。她是在试探吗?试探玉璜是否丢失?试探他是否怀疑到了顾家头上?
“我没事。”傅景深冷冷地打断她,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卿如,我问你,你父亲当年送我的那块玉璜,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要听实话。”
电话那端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虽然只有一两秒,但足以让傅景深心中的怀疑更深。随即,顾卿如的声音变得更加委屈,甚至带上了哭腔:“景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爸爸也是一片好意啊!那块玉是他托了关系,从一位海外藏家手里好不容易匀过来的,觉得稀罕才送给你。是不是……是不是舒晚跟你说了什么?她偷了东西,现在还想倒打一耙,污蔑我们顾家吗?景深,你可不能相信她啊!她就是个骗子!”
她语速加快,急切地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舒晚身上,试图点燃傅景深对舒晚的怒火,从而转移焦点。
傅景深静静地听着,心中一片冰冷。他不再多言,直接挂断了电话。顾卿如的反应,几乎坐实了他的猜测。顾家,绝对有问题!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被动挨打从来不是他的风格!舒晚必须找到,玉璜的秘密必须揭开,顾家的面目也必须撕开!
他猛地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向外走去,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备车,去博物馆修复中心。”他对周诚下令,声音斩钉截铁。
“傅总,那里是……”周诚试图提醒他那里的特殊性。
“我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傅景深厉声打断,眼神锐利如刀,“按我说的做!”
“是!”周诚不敢再多言,立刻安排。
坐进车里,傅景深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城市的繁华却无法映入他冰冷的眼底。他拿出手机,连续拨出了几个电话。
“李局长吗?是我,傅景深。我家里昨晚失窃,丢失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有明确证据指向嫌疑人目前可能藏匿在国家博物馆修复中心……对,希望你们能协助调查,依法办事。”他动用了官面上的关系,试图以正当理由向修复中心施压。
“王部长,关于博物馆下个季度的专项扶持资金,我觉得我们傅氏需要重新评估一下投入的必要性和安全性……”他同时动用了商业上的影响力,从另一个层面施加压力。
“通知法务部,”他对副驾驶的周诚补充道,“以盗窃珍贵文物、非法入侵民宅的名义,正式向警方报案,把所有能整理的‘证据’都提交上去。我要让她,至少在明面上,无处可躲!”
他要双管齐下,甚至三管齐下!他倒要看看,林叙言那个老东西,能护她到几时!他更要看看,舒晚背后,除了林叙言,到底还站着谁!
黑色的轿车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博物馆修复中心疾驰而去。傅景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舒晚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冰冷、决绝,甚至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失望。
为什么是失望?她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子,有什么资格对他失望?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啮噬着他的心。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在试图去解读她的情绪,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自我厌恶。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只剩下偏执的疯狂和势在必得的狠戾。
舒晚,无论你背后藏着什么秘密,无论你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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