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花瑜璇冲邵大娘摆摆手,“邵阿奶,咱们再聊。”
“去罢。”
难得有人与她一个老婆子唠嗑,邵大娘笑得面上褶子都深了些。
此刻午饭时辰,去往江边的路上没什么人。
“你那么多废话作何?”裴池澈沉声道。
“我哪有废话?”花瑜璇反驳,“远亲不如近邻,邵阿奶可没少借东西给咱们使用。”
周围几户人家中,只有邵家与他们家算熟络,其余几家似瞧不起他们住破房子,连平日照面都不打招呼。
似乎生怕他们去问他们借粮。
“不过邵阿奶只一个人住着,我确实也是没想到的。她儿子儿媳不在身旁,我觉得往后可以与她多说说话。”
裴池澈不吱声,只顾自己往前走去。
他人高腿长,步子又大,花瑜璇小跑跟上去:“喂,你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
“昨晚睡一起,此事有那么好说?”
裴池澈吐出一句话,绷着下颌线驻足睨她。
“呃……”花瑜璇蹙眉,“咱们又不算真的睡一起,你若觉得害羞,我等会与他们明说便是。”
“我,害羞?”
裴池澈指了指自己。
花瑜璇眨巴眨巴眼,仰头看他:“不然呢?”
他专门就此事来置气,不然是何缘故?
“真不害臊。”
男子一字一顿说罢,阔步往前。
花瑜璇听得来气,脚步匆匆地追上去:“喂,我一没挨着你睡,二没抱你睡,我哪里不害臊了?”
越想越气,娇蛮的声音拔高:“再说了,你已经是我的夫君,我即便压着你睡,也是天经地义的。”
话一出口,她便捂住了嘴。
这话说得真没经过大脑,就这么大喇喇地说了出来,忙暗暗打了自个嘴巴子,希望自己长长记性。
裴池澈本就清冷的俊脸愈发冷沉。
她还想压着他睡?
“今晚你睡地上,我睡石床。”
闻言,花瑜璇瞠目结舌,好半晌才问:“你,你恼羞成怒了?”
裴池澈不答,阔步去了青石台阶上,蹲下身,先清理袍角上的泥点。而后在江边的草垛里,抽出把稻草,用来刷鞋面上沾的泥。
花瑜璇慢吞吞地也挪去了台阶上,生怕他怒火冲天,一脚将她踹进江水里头。
她便学着他的模样,抽了把草,蹲去了角落。
绣鞋上沾了颇多泥,草蘸水后刷着清洗到底不彻底,需要很用劲才刷去深层次沾上的泥,她便使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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