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各自返回临近的房间,“遵循武士道”,一小时后听枪声或动静为号。
他们甚至仪式性地互敬了最后一杯清酒,表情悲壮,仿佛真要赴死。
然而,这所谓的“玉碎”,终究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
本庄繁回到房间,将军刀抽出半截,寒光凛冽。
他尝试将刀尖对准腹部,但手抖得厉害,死亡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最终,他只是割破了一点指尖,将血抹在榻榻米上,制造出试图切腹的假象,然后瘫坐在地,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三宅光治则直接将军刀丢到角落,掏出手枪,却迟迟不敢对准要害。
他想起“王八盒子”手枪常卡壳的臭名,更没了勇气,只盼着其他人先“完成”,自己或可侥幸被俘。
板垣征四郎憋红了脸,对着墙壁大吼几声给自己壮胆,却连刀都没真正拿起,而是烦躁地踱步,不断看向门口,眼神中满是慌乱。
石原莞尔最为“务实”,他早已换上一套普通士兵的脏污军服,将军官证件和佩刀藏匿起来,准备随时混入溃兵中投降。
下午十五时许,东北军主力已突破司令部大楼外层防线,枪声和爆炸声逼近地下指挥所。
一小时的约定时间早已过去,预想中的自杀枪响始终未现。
突然,指挥室大门被轰然撞开,东北军士兵如神兵天降般涌入。
本庄繁等人几乎没做像样抵抗,就在各自的藏身之处被揪了出来,狼狈不堪地被押到一起。
当四位“帝国精英”在刺刀下重逢时,场面尴尬得令人窒息。
他们互相瞥见对方:本庄繁衣领上那点可疑的血渍、三宅光治空空如也的枪套、板垣征四郎慌乱躲闪的眼神、以及石原莞尔那身不合身的士兵服……
一切不言自明。
没有壮烈的玉碎,只有贪生怕死的真相。
先前信誓旦旦的“切腹”约定,成了此刻扇在每个人脸上的无声耳光。
本庄繁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羞愤地低下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十六时二十分,这四名昔日不可一世的日军将领,被东北军士兵押着走出地下指挥所,暴露在旅顺的硝烟之中。
他们佝偻着身躯,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唯有满脸的狼狈与惶恐,成为这场胜利最鲜明的注脚。
此时,司令部主楼的肃清战斗仍在继续。
残余日军凭借楼梯和房间负隅顽抗,每一个转角都伴随着惨烈的争夺。
陈石头拖着伤腿,始终冲在队伍前列,步枪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刺刀弯了就捡起日军的武器继续战斗。
三十六年的血海深仇,此刻都化作了不竭的力量,支撑着他跨过遍地瓦砾与残肢,一步步向楼顶逼近。
下午十六时三十分,主楼内的枪声逐渐平息,最后一名日军士兵被肃清。
浑身是伤、体力透支的陈石头,在战友的搀扶下,终于登上了司令部主楼的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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