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按住心口,内力顺着《乾坤诀》的脉络流转,耳中清晰传来地道深处的脚步声:\"三人,佩刀,脚步虚浮,应该是守夜的。\"
苏婉儿的剑已经出鞘。
玄铁剑鸣划破夜气的刹那,她整个人如惊鸿掠入地道。
林风紧随其后,残玉的热度透过掌心窜上手臂,竟让他看清了地道转角处的青砖缝隙——那里用朱砂画着盘蛇标记,和秦啸天令牌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拿下活口!\"柳如烟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她不知何时已绕到地道出口,手中银梭钉住了最后一个守卫的肩甲。
那守卫痛呼着栽倒,腰牌\"当啷\"落地,铜面上\"分坛执事\"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三日后的审讯室飘着血腥气。
柳如烟的丫鬟刚端走第三盆血水,那分坛执事的右腿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方才苏婉儿用剑尖挑断了他的脚筋,却偏没伤着致命处。
\"大人饶命!\"执事的额头抵着青石板,冷汗把地面洇出个深色的圆,\"小的就是个管账的,真不知道总坛在哪儿啊!\"
林风把青铜令牌拍在案上。
烛火映得令牌上的蛇纹扭曲如活物,执事的瞳孔骤然收缩。\"秦啸天死的时候,后颈有颗溃烂的红痣。\"林风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你后颈是不是也有?\"
执事的手猛地捂住后颈。
这个动作比任何供词都有用。
柳如烟轻笑一声,指尖的银针对准他耳后:\"西域寒铁金的毒,每月十五发作一次。
你上个月没找总坛要解药吧?\"她抽出银针,针尖上凝着半滴黑血,\"再拖三日,这毒就该顺着血脉攻到心肺了。\"
执事的脸瞬间惨白。
他突然抬起头,喉结剧烈滚动:\"总坛...在云栖山废弃的镇北王旧堡。\"他喘着粗气,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剜肉,\"堡门有机关,暗桩藏在第三进院的石像下,守堡的是...是幽冥卫,个个会使毒针!\"
林风的指节抵着案角。
云栖山他听过——十年前北戎犯边,镇北王在此筑堡,后来王爵被夺,古堡便荒废在深山里。
残玉的热度突然暴涨,烫得他掌心发红,裂痕里的金光竟在砖地上投出个模糊的影子,形状像极了古堡的飞檐。
\"可信么?\"苏婉儿的剑搁在膝头,剑鞘上还沾着方才打斗的血渍。
柳如烟拈起执事的腰牌,丹蔻划过背面的刻痕:\"他上个月往云栖山送过三车火药。\"她抬眼时眼尾微挑,\"镇北王旧堡的地窖能囤三千石粮,改造成密窟倒是合适。\"
林风站起身。
残玉的热流已经漫到心口,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战鼓。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阴影里,执事后颈的红痣突然渗出黑血——那是寒毒发作的征兆。
\"留他一条命。\"林风扯过桌布盖住执事的脸,\"等我们从云栖山回来,再给他解药。\"
夜半时分,林风站在演武场的桃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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