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哑穴的百姓。\"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稿里还说,煞潮启动需要'引',是个生辰八字极阴的人......\"
\"小姐!\"云裳突然拽住楚瑶的袖子,手指指向洞外。
一道黑影从藤条外闪进来。
那是个浑身沾着草屑的影卫,右耳缺了半块——正是林风派去探查王雄残余势力的探子。
他单膝跪地,喉结动了动,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林公子,王雄的暗桩在青牛镇集结了。\"他从怀里掏出半块染血的令牌,\"卑职混进他们的伙房,听见二当家说,今夜子时要劫......\"
\"劫什么?\"苏婉儿的剑已经横在探子颈侧。
探子咳了两声,黑血顺着嘴角滴在青石板上:\"劫......劫云州城的粮道。
他们说......说煞潮一起,粮道一断,京城就成了瓮中之鳖。\"他突然抓住林风的裤脚,指甲几乎要抠进布帛里,\"卑职还听见他们提......提'引'的名字,是个......\"
\"噗。\"
一根黑绳突然穿透探子的后颈。
那绳子细得像根头发丝,却带着穿金裂石的力道,探子的瞳孔瞬间涣散,黑血顺着绳孔\"滋滋\"冒起青烟。
洞外的铜铃声骤然拔高,像无数根钢针扎进众人耳膜。
柳如烟猛地扑过去拽住林风的胳膊:\"煞潮要提前了!
手稿里说,引魂铃响破九霄,就是阴玉成型的时候!\"
林风的残玉\"咔\"地裂开道细纹。
他望着探子逐渐冰冷的尸体,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破庙看到的王雄私兵——那些被抽干魂魄的士兵,脖颈上也有这样的小孔。
王雄的局不是从今天开始的,而是从他贬去边陲那天,甚至更早。
\"苏姑娘,带云裳和楚瑶从后洞撤。\"他反手抽出软剑,剑鞘拍在苏婉儿掌心,\"影卫队长,你带两个人去云州城报信,就说玄甲军调令是假的。\"
\"那你呢?\"苏婉儿攥紧剑鞘,玄铁剑在她背后映出冷光。
林风摸了摸裂开的残玉,《乾坤诀》的口诀突然在耳边炸响:\"玉碎则煞至,心定则锋出。\"他望着洞外翻涌的黑雾,那里有黑绳正像蛇群般攀上藤条,铜铃的\"嗡\"声里,隐约能听见无数人在哭号——那是被王雄用来祭阴玉的百姓。
\"我去会会这煞潮。\"他转身时,软剑已经出鞘三寸,\"顺便,把王雄的'引'找出来。\"
洞外的黑绳突然绷直,藤条被扯得\"咔嚓\"作响。
柳如烟攥紧怀里的手稿,红笔在掌心刻出深痕——她知道,林风这一去,不只是要破煞潮,更是要撕开王雄最见不得人的底牌。
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露出爪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