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林风将残玉攥进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等他们准备好祭台,就晚了。\"他看向苏婉儿,\"冰魄水最快几时能到手?\"
\"三日后。\"苏婉儿的软剑已经出鞘三寸,寒光映得她的脸有些发青,\"但老船户说寒潭冰在北郊仓库。
王雄的人守得严,得夜袭。\"
\"我跟你去。\"林风将抄本卷进袖中,\"王雄的仓库我熟,当年贬官时路过,他的私兵总在戌时换防。\"
月光爬上宫墙第三块砖时,偏殿里的人陆续散去。
柳如烟抱着地图消失在回廊尽头,裙角扫过阶下的青苔;云裳扶着楚瑶往藏书阁走,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像两根并立的烛芯;苏婉儿站在殿门口,仰头望了眼月亮,伸手把软剑往腰后又按了按。
\"林大人。\"她转身时,发间的银簪闪了闪,\"今晚子时,北郊仓库见。\"
林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苏婉儿时,她穿的是石榴红的绣鞋,正蹲在御花园里逗兔子。
如今那兔子早被人勒死在井里,而她的鞋跟,正碾过满地碎月。
三日后的夜雾漫过青石板时,林风跟着苏婉儿猫在北郊仓库后的土坡上。
仓库的围墙爬满荆棘,墙内传来巡夜兵丁的脚步声,每十步响一次。
\"戌时三刻换防。\"苏婉儿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细针,\"他们会开侧门,守夜的去吃酒,新的要数半柱香才到。\"
林风摸了摸怀里的残玉。
玉温得反常,像在发烫。
他盯着仓库顶的黑瓦,那里有片瓦角缺了块,是他当年被贬时,躲雨的破庙房梁砸下来的——王雄大概没想到,这处破绽会成为今日的缺口。
\"跟紧我。\"苏婉儿突然动了。
她的软剑在墙上划出无声的弧,荆棘被削断的瞬间,她已经翻了上去。
林风紧随其后,靴底刚沾到墙头,就听见墙内传来\"吱呀\"一声——侧门开了。
两人贴着墙根溜进仓库时,巡夜兵丁的脚步声正好消失在拐角。
苏婉儿的剑尖挑起一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映出满墙的封条:\"雄\"字火漆,跟王雄书房的印泥一个颜色。
\"在最里间。\"林风指了指仓库深处的檀木柜,\"当年他运私盐,就是用这柜子装账本。\"
苏婉儿的软剑刺穿锁眼时,木柜发出闷响。
林风掀开红绸,七盏跟偏殿里一样的青铜灯静静躺着,灯身的兽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最上面那盏灯里,冰魄水结着薄冰,映出他扭曲的脸。
\"拿到了。\"苏婉儿的声音里带了丝紧绷的笑意。
她刚要伸手,仓库外突然传来铁器相撞的脆响——是巡夜兵丁提前回来了!
林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抓起冰魄水灯塞进怀里,拽着苏婉儿往窗口跑。
可刚跑到一半,头顶的房梁突然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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