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的金丝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们能混过司礼监,必定是王雄安插的钉子。”
苏婉儿应了声,刀鞘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
她走得急,带起的风掀翻了柳如烟的茶盏,琥珀色的茶汤在案上蜿蜒成小河流。
“如烟,你情报网查城外废弃仓库。”林风指节叩了叩柳如烟刚摊开的京城舆图,“北墙翻进来的炭车,最可能藏在城西破庙后的木料场——那里十年前烧过一场大火,地基下有地窖。”
柳如烟的珍珠坠子突然停住。
她低头盯着舆图上被茶汤晕开的墨迹,声音轻得像叹息:“林大人,我今早收到线报...那仓库三天前换了新锁,锁眼有新鲜铜锈。”
烛火突然“噗”地闪了闪。
楚瑶往前走了两步,宫装裙裾扫过林风的靴面。
她伸手按住舆图上那个被圈红的仓库标记,指甲盖泛着淡淡的丹蔻色:“我去。”
林风一怔。
楚瑶的身份特殊——她是先皇后的侄女,名义上是女官,实则替皇帝管着后宫半数宫娥。
让她涉险...
“林大人。”楚瑶抬眸,眼尾那颗泪痣在烛火下忽明忽暗,“王雄的死士里有会易容的,我见过他们的手法。”她顿了顿,“而且...仓库旁边是永寿宫的菜圃,我有腰牌能混进去。”
殿外的钟声不知何时停了。
远处传来巡城卫的吆喝,混着更夫敲梆子的“天干物燥”。
林风望着楚瑶眼底跳动的光,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替自己递密信时,也是这样,用茶盏扣住信笺,说“这是最后一次”。
可后来,她递了一次又一次。
“子时三刻,我在西角门等你。”林风从腰间解下块墨玉牌,“拿这个找守城门的周统领,他认我的印。”
楚瑶接过玉牌,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
她把玉牌塞进袖中时,腕间银铃轻响——那是先皇后当年赏的,说“响铃护主”。
议事厅的门被风推开条缝,吹得烛芯噼啪作响。
柳如烟突然伸手按住要翻的舆图,抬头时眼底闪过锐光:“林大人,方才我让人查了运炭车的车辙——”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是西域的羊脂木轮,和去年秋末袭击边疆的马匪用的一样。”
林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边疆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想起王雄私库里那箱带西域纹路的金器。
原来不只是朝堂...
“先解决眼前的。”林风按住桌案站起身,蟒纹在他肩头绷得笔直,“婉儿去内廷,如烟去联络暗桩,楚瑶——”他看向阴影里的人,“你记得,若有变故,立刻烧玉牌。我在西角门等你。”
楚瑶点头。
她转身时,裙角扫过烛台,火星子溅在她绣的并蒂莲上,转瞬又灭了。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三皇子的声音撞进来:“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