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太医院副使来……”
“不必了。”林风截断他的话,“太子的毒,本侯已解。”
王雄的瞳孔微缩,转瞬又恢复从容:“林大人战功赫赫,连医术都如此高明,当真是国之栋梁。”他转向太子,“只是太子遇刺,必是逆党所为。不知林大人可查到线索?”
“线索?”林风突然提高声音,“王相不妨问问自己的‘镇北卫’!”他指向王雄腰间的玉佩——那是块墨玉螭纹佩,与鹰嘴崖伏兵首领的玉佩分毫不差,“昨夜鹰嘴崖截杀本侯的死士,佩的正是这纹饰;三皇子被追杀时,刺客穿的是御林军服饰,腰牌却是镇北卫私造;还有太子中的腐心毒……”他顿了顿,“是幽冥教的独门毒术,而王相的死士,三日前刚给峡县县尉送了二十箱淬毒弩箭。”
殿内一片死寂。
王雄的嘴角抽搐两下,突然大笑:“林大人说笑了!镇北卫是老夫为陛下训练的亲军,怎会行刺皇子?至于幽冥教……”他指向林风,“倒是林大人平乱时与邪道多有交集,难不成是贼喊捉贼?”
“贼喊捉贼?”
清脆的女声从殿外传来。
三皇子抱着朱漆木盒,在陈公公搀扶下走了进来。
木盒上的五爪金龙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照得王雄的脸忽明忽暗。
“三皇……子?”王雄的声音发颤,“你不是遇刺……”
“遇刺的是王相的替身吧?”三皇子扬起下巴,“陈公公说,王相假传圣旨,说我勾结逆党,要拿我问罪。要不是林卿家及时赶到,孤早成了王相刀下冤魂!”他打开木盒,取出一卷明黄绸缎,“这是父皇的密旨!王相私扣圣旨,软禁父皇于御书房,还伪造遗诏要扶七皇子登基!”
密旨上的玉玺印鉴在众人眼前一亮——那是皇帝专属的“受命于天”宝印,绝无造假可能。
“逆臣!”
右金吾卫指挥使带着三千甲士冲进殿内,钢刀出鞘的声响如惊雷炸响。
他指向王雄:“末将奉楚瑶女官之命,拿下谋逆的王雄!”
王雄的冷汗顺着脖颈流进衣领,他后退两步撞在龙柱上,突然尖声大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九幽冥火阵已布下,三日后龙气散,皇宫将成一片火海!还有鬼面人……”
“鬼面人?”林风踏前一步,金焰在掌心跃动,“是幽冥教的现任教主?他昨夜已被本侯斩于鹰嘴崖。”他从袖中抛出一枚青铜铃铛——正是鬼面人腰间之物,“至于九幽冥火阵……”他看向柳如烟,后者点头,“本侯的人已端了三十六个处子的关押地,阵眼被毁,王相的‘邪火’,烧不起来了。”
王雄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他身后的重臣们面面相觑,纷纷跪伏在地:“臣等受王雄蒙蔽,恳请陛下恕罪!”
林风看向榻上的太子,后者已勉强支起身子,目光灼灼:“林卿家,传朕口谕:王雄谋逆,着即下狱;镇北卫解散,余党一概严查;右金吾卫护驾有功,各升三级!”
“遵旨!”
林风转身看向殿外,晨雾已散,阳光正穿透宫墙,照在“承乾宫”三个鎏金大字上。
他摸了摸腰间的剑——这柄剑曾斩恶霸、平海寇、破邪阵,今日,它又斩了一个乱国的权相。
“王雄,你输了。”他俯视着瘫在地上的老臣,“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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