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虞清昼的脊背窜上天灵盖。
她不能让他成功!
旧秩序的回归,只会让刚刚萌芽的一切重归死寂。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入璇玑阁废墟,片刻后,她手中已多了一块满是丹火灼痕的青铜残片——那是谢昭华当年炼丹时,用以屏蔽天机、隔绝“系统”侦测的丹炉碎片。
虞清昼疾步返回槐树下,将丹炉残片重重地按在盲童身旁的树根之上。
那正是地脉流转的节点。
“嗡——”
一声常人无法听闻的低鸣响起。
当青铜残片压住地脉的瞬间,盲童的动作骤然变得迟滞、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一滴鲜血从他额角缓缓渗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正在承受巨大的反噬!
虞清昼不敢耽搁,立刻并指如剑,咬破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珠点在盲童的眉心。
同时,她手指疾点,以血为引,在他额上无声地默写下一段逆序的心诀——那是姜璃留下的,唯一能对抗“系统”根源逻辑的法门。
盲童浑身剧烈一颤,空中的描摹戛然而止。
他那双空洞的眼眶仿佛望向虞清昼,随即猛地转过身,双手在地上胡乱抓起一把湿润的泥土,狠狠地按在了粗糙的老槐树皮上!
一个清晰的泥掌印留在了树干上。
做完这个动作,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地,沉沉睡去。
虞清昼守了他一夜。
待泥印在风中干裂,五个歪歪斜斜的字迹显现出来:“别让天听懂。”
当晚,虞清昼将这块印着掌印的树皮小心拓印在一块麻布上,悬挂在了那片曾举行春祭的石台中央。
第二天清晨,一个早起上山的农夫路过石台,看到那块奇怪的麻布,盯着上面的掌印纹路,竟无意识地哼出了一段久远的曲调。
那是他祖母哄他睡觉时唱的摇篮曲,歌词早已遗忘,旋律却深深刻在骨子里。
歌声响起的刹那,石台的基座缝隙中,竟奇迹般地钻出了一株通体泛着紫意的草茎。
那紫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开花,一朵小小的紫色花朵在晨风中绽放,释放出一股奇异的香气。
凡闻到香气者,脑海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被自己强行遗忘多年的秘密。
有人想起,自己幼时曾偷偷藏起了体弱多病的妹妹的命牌,只为多分一碗米粥;有人想起,荒年时曾谎称梦见神谕,从邻居家骗走了一袋救命的粮食。
这些深埋心底的羞愧与罪恶,此刻被花香勾起,清晰如昨。
众人惊疑不定,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告发旁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仿佛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从那天起,不断有人将家中那些记录着禁忌、谎言、契约的文书悄悄带来,在石台下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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