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多年后,这种“花纹草”成了岛上最常见的编织材料,融入了他们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再也无人知晓它的源头,也无人再去追问那些纹路的意义。
张阿妹一路南行,途经一个名为南村的地方。
她站在村口,望着眼前一座巨大的粮仓,依稀还能辨认出地基的轮廓,正是当年“听心坛”的遗址。
而那个曾能引发大地共鸣的巨大装置,如今竟被拆解,核心的轴承成了一座石磨的磨盘,日复一日地碾着谷物。
她蹲在粮仓的墙角,看着几个半大的少年用一个旧陶瓮从深井里打水。
他们的动作略显笨拙,系在陶瓮上的绳结缠绕得十分奇特,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异常牢固。
张阿妹的目光微微一凝,那绳结的缠绕方式,竟与柳如烟当年教导过的一种“非对称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少了章法,多了几分随性。
她没有上前点破。
只是从行囊里取出一块已经微微发芽的麦饼,递了过去。
一个少年接过麦饼,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笑着说:“婶婶,你看我这绳子打得乱吧?可就是不滑,怎么拽都牢得很!”
张阿妹点了点头,缓缓起身离去。
她在心中默念:“传承,不是记住该怎么打结,而是当你彻底忘了,还能凭着感觉,重新乱打一个出来。”
楚瑶沿着河岸漫步,最终行至当初抛洒蛊卵的那个河湾。
河水清澈见底,她惊奇地发现,水中的鱼群在游动时,轨迹竟会不自觉地避开某些特定的区域,仿佛那里存在着无形的障碍。
无数鱼群的轨迹交织在一起,竟在河床上形成了一片片天然的、无人踏足的留白。
她蹲下身,掬起一捧河水。
水面倒映出她的脸庞,清晰而平静,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金纹闪现。
那一刻,仿佛压在肩头多年的无形重担终于被彻底卸下。
她从怀中取出最后一件信物——一块碎石残片,那是柳如烟留下的,上面用古朴的刀法刻着“静默之耳”四个字。
她松开手指,任由石片悄无声息地沉入水底,消失在鱼群留出的那片空白之中。
“现在,”她轻声说,仿佛在对河水,也对自己说,“连沉默,也不再属于任何人了。”
同一时刻,九天之上,仙界那块最大的残傩面具,毫无征兆地,缓缓睁开了一道狭长的裂缝。
那裂缝漆黑如渊,形如一只冰冷的竖瞳。
它开始扫描人间,捕捉着那些曾经被视为无意义的、混乱的微弱信号:一个孩子哼到一半忘了词的童谣,一场街头巷尾没有结果的争论,一次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去援助的手……
这些庞杂的数据洪流,在过往亿万次的运算中,本应被系统判定为“噪声”并直接清除。
但这一次,系统核心却首次给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标注:“建议保留——此类变量或可提升系统整体稳定性。”
那道竖瞳缓缓闭合,巨大的面具表面,浮现出一句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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