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没有厉声呵斥,只是拨开人群,走到树下,抬头看了看那繁茂的树冠。
随即,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常用来削木头的短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手脚并用地攀上了粗壮的树枝。
“阿妹,你疯了!快下来!别惊扰了树神!”有人惊呼。
张阿妹充耳不闻,她找了一块树皮上光芒最盛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用刀削下巴掌大的一片,麻利地跳下树来。
她举着那块仍在微微发光的树皮,对着众人朗声道:“各位叔伯婶子,要是这树真有灵,那我今天就当众冒犯它。”她转身,从不远处自家临时搭起的灶棚里拎出一口锅,架在火上,将树皮扔了进去,又舀了几瓢河水。
“要是真有灵,”她一边扇着火,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就让它显个灵,让我张阿妹今晚拉肚子拉到起不来床!”
汤很快就煮好了,水色澄澈,只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在众人或惊疑或担忧的目光中,张阿妹第一个盛了一碗,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她又给几个平日里交好的邻居盛了汤。
夜里,村里十几个喝过汤的人都安然无恙,唯独村头最皮的那个顽童,因为白天偷吃了半生不熟的野果,半夜里捂着肚子哭闹不休。
第二天,这事成了全村的笑谈,众人笑称:“看来树神也只罚懒骨头,专治嘴馋的娃。”
自此之后,再无人去老槐树下焚香祭拜。
那层神秘的光晕也似乎渐渐淡去,成了人们口中偶尔提及的奇闻。
不过,这棵老槐树却因此成了村里的新地标。
它枝叶繁茂,遮蔽出一大片阴凉,村民们反而更喜欢在树下聚集,煮一锅清茶,三三两两地闲聊,商议着村里的杂事。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处安置点的楚瑶,正经历着一场无人知晓的战争。
她连续七个夜晚,都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没有画面,只有一段挥之不去的旋律:空灵的青铜铃声,混杂着婴儿无助的啼哭,循环往复,像是要钻进她的骨髓。
起初她以为是日有所思,但很快,她便意识到这并非普通的梦魇。
这是系统的残余部分,在尝试用最原始、最能触动生灵本能的方式,建立一条“情感共鸣通道”,试图诱导所有幸存者进入一个统一的意识频率,最终将他们重新格式化。
第八夜,在入睡前,楚瑶从贴身的行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色泽灰败的丹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这是谢昭华早年炼制丹药时偶然得到的副产物,名为“乱神丹”,无益于修为,却能极大地扰乱神识的同步与共鸣。
当那熟悉的铃声与啼哭再次在梦境中响起时,楚瑶没有像前几晚那样被动承受。
她猛地“睁开”意识的双眼,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放声高唱起来。
她唱的是一首海边渔民在拉网时吼的渔歌,不成曲调,荒腔走板,充满了最原始的生命力与汗水的咸腥味。
那歌声像一把粗糙的石刀,硬生生地楔入了铃声与哭声组成的完美旋律中,将其撕扯得支离破碎。
梦境剧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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