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被扑灭了。
崭新的“不愿书院”被烧得一片狼藉,正堂的房梁被熏得漆黑。
楚瑶站起身,将那枚已经有些温热的泥哨放回怀中,捡起一块尖锐的木炭,在那截焦黑的房梁上,一笔一划地刻下一行字:“别把我变成避雷针,去替你们扛雷。”
天色微亮,她迎着第一缕晨光离开村子,再也没有回头。
几乎是同一时间,七村联盟的推举大会正在邻村的晒谷场上举行。
经过数日的争论,一份“共议守护者”的候选名单终于出炉,排在首位的,赫然是张阿妹的名字。
然而,选举当日,最受瞩目的候选人却并未到场。
日上三竿,当众人开始焦躁不安时,一个半大的孩子挤进人群,将一只破了口的陶碗放在了推举台中央。
碗里,盛着半块长了绿毛的干粮,干粮下压着一张揉皱的纸条。
村老颤颤巍巍地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墨迹潦草的字:“谁最不怕饿,谁就来吃这个。”
整个晒谷场鸦雀无声。
那只破碗,那半块霉粮,像一个无声的拷问,让所有觊觎那个位置的人都低下了头。
守护者?
守护者意味着责任,意味着牺牲,意味着在最艰难的时候,要将最后一口粮让给妇孺。
这份荣耀的背后,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沉重。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无人敢上前领取那只碗。
选举不了了之。
然而,当天晚上,一些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村子里的田埂上,重新响起了巡逻的脚步声。
但这一次,队伍里没有那些身强力壮的汉子,而是一个个曾经只敢在男人身后窃窃私语的妇人,甚至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
她们没有沿用旧日巡逻队那雄壮的口号,只是在行走时,用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发出“啪、啪、啪”的轻响。
那声音很轻,不成调,却带着一种恒定的节奏,汇集在一起,像是春夜里连绵不绝的细雨,温柔而又坚定地渗入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遥远的未知维度,姜璃悬浮于自己的识海边缘。
她的身躯被无数漆黑的数据链缠绕,那些链条如荆棘般蔓延,在她头顶构成一顶狰狞的王冠。
这是一种源自天魔的病毒,正在疯狂侵蚀她的存在。
她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她最后一次调动残存的力量,扫描这片她付出一切去守护的人间。
她的左眼,流下一行血泪。
那血泪并非实体,而是一串滚烫的、无法被系统理解的二进制乱码。
在这片混乱的数据洪流中,她看到了无数微弱却真实的信号。
它们不再是功德系统里那些冷冰冰的数值,而是一句乡间小调不成章法的哼唱,是一次面对危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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