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泥土地上,正荡漾开一圈圈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环形波纹。
那波纹极其微弱,频率却稳定得可怕,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但源头并非外力,而是来自石塔的内部。
林...风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频率,这奇异的震动模式,他无比熟悉!
三年前,在血流成河的北境战场上,他为了标记一处陷阱,曾在雪地里用断剑划下了一个巨大的“×”符号。
当时他倾尽全力,将自己所有的意志与杀气都灌注其中,而那一瞬间,他感知到的天地间的能量脉动,就与眼前这波纹的频率一模一样!
“不是人在复制记忆……”柳如烟缓缓站起身,眼神中闪烁着顿悟的光芒,她看着林风震惊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是石头在共振。林风,你留下的那个标记,其意志强度恐怕远超你的想象。这渡口的某些矿石,或许在远古时期便烙印着某种特殊的铭文,它们像是一张白纸,能够被动地记录下足够强大的意志波动。而现在,它们正在与你过去的意志产生共鸣,并自发地重现某种结构。”
楚瑶这几日则在为另一件事烦心。
渡口的守夜人吴老倔年事已高,风湿腿在阴雨天疼得厉害。
楚瑶提议在村里找几个年轻人轮值,既能分担老人的辛苦,也让渡口的夜晚多一份保障。
“不行!”吴老倔的回答斩钉截铁,他坐在渡口的石阶上,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这渡口的灯,一夜只能有一个人守。人多了,心就杂了,规矩就乱了。”
楚瑶知道老人的脾性,硬碰硬是行不通的。
她没有争辩,只是换了个话题,指着不远处那座日益高大的石塔,轻声问道:“吴伯,您守了渡口一辈子,最讲规矩。可您告诉我,这座塔,是谁定的规矩?为什么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这里添上一块石头?”
吴老倔浑浊的眼睛望向石塔,烟杆在唇边顿住了。
是啊,这塔来得莫名其妙,起初只是几个孩子的玩闹,不知从何时起,来往的行人都开始默默地往上添石头,仿佛在遵循一个不成文的约定。
这约定,谁定的?
这规矩,谁立的?
楚瑶见他沉默,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老人的沉默持续了两天。
第三天夜里,当邻村一个叫阿水的青年提着一壶热酒来探望他时,吴老倔第一次没有将人赶走,而是指了指身旁的空位,沙哑着嗓子说:“坐吧,今晚的灯火,咱俩一起守。”
林风则选择用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探寻真相。
他连续三个夜晚潜伏在渡口对面的山坡上,像一头耐心的孤狼,观察着石塔的一切。
他看到了形形SS的人。
第一个夜晚,来的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送别了心上人,在渡口徘徊许久,最后从江边捡起一块光滑的卵石,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放在塔上,仿佛在安放一个甜蜜的梦。
第二个夜晚,一个满面风霜的返乡游子,将行囊放在一边,从里面取出一块家乡山上的石头,郑重地添了上去。
他没有言语,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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