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悲哀与愤怒:“这不是幻象……是有人在用活人当成容器,以秘法强行灌注我的气息,模拟我的承道过程。”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尊鼎,是一个筛选器,也是一个焚尸炉。每失败一次,就会有一个被称作‘影蜕’的容器被活活烧死。”
柳如烟强忍着心中的寒意,上前仔细查看那小鼎,在鼎底发现了一行极其微小的铭文。
她精通古文阵法,只看了一眼,便断定道:“将军,这是北岭旧祭坛的印记,这鼎的炼制地,就在那里!”
“三百精锐,随我出发。”林风的命令不带丝毫拖沓。
夜袭无声。
三百精锐如黑夜中的猎鹰,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北岭。
然而,想象中的炼制工坊和重兵把守的景象并未出现。
所谓的旧祭坛,早已彻底空置,只剩下一片被遗弃的废墟和刺骨的寒风。
祭坛中央,九根巨大的石柱矗立着,上面用粗大的锁链悬挂着九具焦黑的人形尸体。
他们都被烧得不成人形,碳化的躯体蜷缩着,却诡异地保持着同一个姿态——全部面朝远方那座若隐若现的黑塔方向,双手在胸前合十,仿佛在进行一场最虔诚的朝圣。
林风一步步走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与怨气混合的恶臭。
他停在最中间那具尸体前,目光落在其焦黑的左手上。
在已经碳化的小指上,一枚银色的戒指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
那戒指的样式,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是当年,他亲手为副将李牧戴上的信物。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荒谬与冰冷。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那枚戒指,却又停在了半空。
他终于明白了敌人那疯狂的执念。
“你们烧的不是替身……”他对着那九具尸骸,也像是在对着虚空低语,“你们是真心……想活成我。”
回营的路上,朔风卷着雪粒,打在每个人的盔甲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队伍沉默得可怕,祭坛上那九具尸骸带来的冲击,远比一场惨烈的厮杀更让人心寒。
就在这时,一直挂在林风腰间的残铃,那枚曾对安魂丹产生剧烈反应的铜铃,突然间,所有的震动都停止了。
它变得死寂,就像一块普通的凡铁。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林风的心脏,他猛地勒住缰绳,豁然回首。
身后,是三百精锐骑士留下的绵延马蹄印,清晰地印在皑皑白雪之上。
然而,在他自己的坐骑之后,那片雪地……却平整如新,竟无半行脚印!
仿佛他和他胯下的战马,都只是一个透明的幻影,从未踏足过这片大地。
他的呼吸一滞,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立足之处。
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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