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步了。\"
柳如烟没动。
她盯着梦简里的残影,眼尾的胭脂被冷汗晕开,成了团淡红:\"林公子,你说他们是不是......\"
\"嘘。\"林风突然竖起手指。
帐外传来隐约的喊杀声,混着木料燃烧的噼啪响。
他走到帐门口,望着北岭方向腾起的火光,嘴角慢慢翘起来,\"苏姑娘的剑,比他们的火快。\"
事实确实如此。
苏婉儿抵达粮库时,火势刚窜起半人高。
她在马背上就看见三个敌兵正举着油桶往最后一个粮垛上倒,油星子溅在火里,炸出一串金红的花。
\"断流阵!\"她大喝一声,青铜剑划出半轮银月。
剑气卷着风扑向火舌,竟生生将火势劈出条路来。
三百特训营的士兵像被劈开的浪,三队人呈品字形散开,两队直扑左右两翼的敌兵,中间那队举着浸过水的麻网,\"盖粮垛!
别让火沾着麦草!\"
敌将藏在五十步外的老槐树上,骨哨含在嘴里正要吹。
他望着被麻网盖住的粮垛,又望着那些士兵——他们跑动时脚步不乱,盾牌交错的间隙刚好能让长枪手突刺,这哪是之前被内鬼搅得七零八落的乌合之众?
\"撤!\"他咬碎骨哨,反手抽出腰间的弯刀。可晚了。
一个新兵模样的士兵突然从他身侧的灌木丛里窜出来。
那孩子脸上还带着未褪的青嫩,却将\"回风步\"使了个十足十——左脚虚点,右脚猛旋,整个人像片被风卷着的叶子,刀光擦着敌将的耳尖劈进树干里。
\"将军小心!\"
敌将本能地低头,那刀\"咔\"地嵌进他头顶的树杈。
他抬头时,正看见那新兵红着眼眶,手中的长枪还在发抖:\"我娘说......说粮是命......\"话音未落,枪尖已经捅进了他的大腿。
剧痛让敌将踉跄着摔下树。
他滚进草丛时,正看见自家士兵被砍得七零八落,苏婉儿的剑在火光里上下翻飞,每道剑痕都精准地挑断敌兵的筋脉——不是要他们的命,是要他们的嘴。
\"撤!往断崖口退!\"他捂着腿吼,声音里带了哭腔。
柳如烟在高台上攥着梦简,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看见敌军撤退的路线突然偏了半里地,本该经过的断崖口被他们绕了过去,像群避着陷阱走的野狗。
\"林公子!\"她提起裙角往中军帐跑,发簪上的珍珠撞得叮当响,\"他们绕开断崖了!
去年那处崩过山,地基虚!\"
林风正往茶盏里倒酒,听见这话时酒液溅在案上,晕开片深黄。
他抄起案角的青铜铃,用力摇了三下——那是\"止追\"的暗号。
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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