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的战袍被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匕首——是她父亲苏镇北的遗物,刀鞘上\"忠\"字的金漆早磨没了。
\"都给我听好!\"苏婉儿一掌拍在剑柄上,地脉甜香\"轰\"地窜起来,裹着她的声音撞进每个人耳朵,\"有人说林将军要当第二个王雄,要踩着咱们的骨头往上爬——\"她突然拔起剑,剑锋挑起赵承志的旧甲甩向空中,\"放屁!\"
旧甲\"啪\"地摔在地上。
苏婉儿剑尖点向林风,眼底燃着火:\"他若有一丝私心,我苏婉儿第一个斩他!\"话音未落,台下传来抽气声——谁不知道苏将军的剑认死理,当年她亲叔通敌,她也是这么说的,转头就把亲叔的头挂在了城门。
\"但他若为天下而战——\"她反手将剑插回地面,整座点将台都震了震,\"我苏婉儿愿为他断此山!\"
山脚下突然传来歌声。
七十二个妇人从谷口涌进来,为首的是老张媳妇,她怀里还抱着孙子用的虎头鞋。
她们每人捧着盏蜜蜡灯,灯焰在风里晃,却怎么都不灭。\"守衡波,波连波——\"歌声一起,地脉的震颤变了节奏,像婴儿的心跳,一下接一下撞在人肋骨上。
\"是宫里的女眷!\"有士卒喊出声。
楚瑶说过要送军属来,可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些人——有头发全白的老妇,有刚嫁人的新妇,甚至有个小丫头,抱着灯的手还在抖。
她们围成圆阵,灯焰连成金色的环,映得哑钟上的光纹更亮了。
\"报——柳先生有请!\"
传令兵的声音被歌声盖了大半。
林风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
他跟着传令兵往星台走,路过楚瑶的帐篷时,闻到股焦糊味——是蜜蜡炉的味道。
掀帘进去,正见楚瑶蹲在炉前,睫毛上挂着泪,手里捏着枚褐色药丸。
\"醒心丸。\"她抬头,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杏,\"用莫言的惑心纹残灰炼的,掺了我的泪油。\"炉里的残灰还在冒黑烟,她却像没看见,把药丸塞进林风手里,\"给老张媳妇,她刚才说...说她儿子托梦,说阵前有人骗他喝迷魂汤。\"
林风指尖一烫。
药丸还带着炉温,表面有细细的裂纹,像朵开败的花。
他转身要走,听见身后传来哽咽:\"林大哥,要是...要是我炼的药不管用...\"
\"管用。\"他没回头,\"你流的泪比地脉还真。\"
星台在谷最高处,柳如烟的裙角沾着星砂,正趴在罗盘前。
见他进来,她指尖一弹,星砂\"唰\"地聚成条线——是敌国战神的行军路线,从黑渊旧址延伸过来,三日后午时到。
\"看这儿。\"她又弹了下,星砂突然炸开,中间浮起颗暗红的星,正咬着战神轨迹的尾巴,\"巨眼的命星,和战神呈噬主之相。\"她抬头,眼尾的朱砂痣被星光照得发亮,\"他们不是联手,是吞噬。
战神是饵,引咱们去救,然后...\"
她没说完,林风已经懂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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