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前排的千夫长最先动了。
他握紧剑柄,剑尖轻轻抵住心口。\"咚——\"一声闷响,不是来自鼓面,而是他自己的胸腔。
左边的士兵迟疑着效仿,右边的伙夫擦了擦眼泪,也举起了菜刀。
苏婉儿立在演武台最高处,九星痕剑指地。
她望着林风的背影,喉头发紧——那抹青衫比昨日更显瘦削,发间竟添了几缕银丝。
她握紧剑柄,剑身上七颗星纹突然亮起,那是与林风共修\"双心律\"时留下的印记。
\"叮——\"
剑尖点地的轻响,混着她剧烈的心跳,在晨雾里荡开。
像投入湖心的石子,一圈圈涟漪撞进每个士兵的胸膛。
左边的千夫长瞳孔骤缩,他听见了——不是自己的心跳,是左边第三列伙夫的,是右边伍长的,是最后排马厩里战马的。
所有的\"咚\"声重叠、交织,竟成了同一拍。
\"踏。\"苏婉儿低喝。
三千人同时抬步。
没有战鼓,没有号角,只有鞋底碾过青石板的闷响。
地面开始微颤,像大地在呼吸。
最前排的老将突然跪了下去,老泪纵横:\"这不是行军......这是葬礼的序曲啊!\"
林风望着脚下震动的青石板,嘴角勾起极淡的笑。
他知道老将说的没错——这是他的葬礼,却也是敌国的丧钟。
夜更深时,帅帐的门被撞开。
苏婉儿的剑尖挑开帐帘,带起一阵风扑灭了烛火。
黑暗中,她看见林风坐在案前,面前七张符纸泛着幽光,他的右手正捏着血玉笔,在第七张符纸上画最后一笔。
\"你明知他们会借你之死完成仪式!\"她的声音发颤,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为什么不避?
为什么要把自己当诱饵?\"
烛火重新亮起时,林风抬起头。
他的右眼下方有块青肿,是白日里被军阵共振震的。\"若我不死,他们便永不敢出。\"他将第七张符纸推到她面前,符纸上\"替天断弦\"四个字还在渗血,\"若我死得其所......那便是他们的终章。\"
苏婉儿的剑尖\"当啷\"落地。
她扑过去攥住他的空袖——两年前边境混战,他为救她断了右臂。\"你只剩一条命!\"她的眼泪砸在符纸上,晕开一片血花。
\"可我有三千条命。\"林风抚上她的手背,\"他们要的是'修正者'的命,可我早把'修正者'种进了每个士兵的心跳里,每声《守衡谣》的吟唱里。\"他抽出一张符纸塞进她掌心,\"这是'非攻非守'的最终式,叫'替天断弦'——等我死时,你便用这招。\"
椒房殿的沉水香烧完了最后一缕。
楚瑶跪在蒲团上,掌心的血玉闪着妖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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