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雪遇见了初阳。
\"这...这是真的?\"小兵声音发颤。
苏婉儿扯着他走向篝火,\"来,都围过来。\"她提高音量,\"你们都见过我砍翻敌将的模样吧?
今日我便把这法子传给你们——气海为炉,心火为炭,管他什么阴兵邪术,烧个干净!\"
火光里,苏婉儿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她每点一个士卒的气海穴,那人便浑身一震,眼里的阴霾便散一分。
林风望着这幕,嘴角终于有了些弧度。
他转身要走,却见柳如烟从暗影里钻出来,指尖捏着半片染血的密信。
\"林帅,来看看这个。\"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方才审了个可疑的传令兵,他说这是前军发来的撤退密令。\"她展开信纸,火漆印上的\"镇北军\"虎头纹清晰可见,\"可您看这墨色——镇北军的密信向来用松烟墨,这是桐油调的,隔夜就会泛青。\"她指甲轻轻一刮,火漆\"咔\"地碎成粉末,\"假的,连印泥都是新调的。\"
林风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记得三日前确实有撤退密令,但那是为了诱敌深入的计策,只传给了核心将领。\"追。\"他说,\"顺着传令兵的来路追。\"柳如烟轻笑一声,发间的银簪突然弹出半截细刃,\"不用追了。
方才他招了,是跟着个叫'周先生'的谋士来的。
那周先生...原是去年投诚的敌国参将。\"
军议帐的烛火被夜风吹得直晃。
程将军拍着桌子站起来,铠甲上的铜钉撞得脆响:\"林帅,末将不是质疑您!
可这仗打了半月,粮草只够三日,再这么耗下去——\"
\"够三日?\"林风突然把腰间的玄铁剑\"当\"地拍在案上,剑刃震得茶盏跳起来,\"程将军可知,昨日我在敌国祭坛里,翻出了二十车粮册?
他们的粮草,够撑到雪落。\"他从怀中摸出枚暗青色玉简,\"你们怕的不是敌人,是他们种下的恐惧。\"
玉简便在掌心裂开,一缕黑雾钻出来,在帐中扭曲成张青面獠牙的鬼脸。
几个将领下意识后退,却见林风屈指一弹,黑雾瞬间被《乾坤诀》的真气烧成灰烬:\"这是敌国用战魂炼的'惧魔',专往人心里钻。\"他扫过众人发白的脸,\"从今日起,所有密令换用三重火漆,每日未时在演武场当众通报军情。
谣言?
我看他们能造几日谣!\"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
楚瑶掀帘进来时,鬓角还沾着香灰。
她怀里抱着个褪色的布包,打开来是十几封家书:\"方才在宫里,士兵的妻子们托我带的。\"她指尖抚过信纸上的泪痕,\"有个妇人说,她儿子最爱吃桂花糕,等打完仗要给他蒸一笼。\"她抬头时,眼里亮得像星子,\"林帅,他们不是怕打仗,是怕白死。\"
林风接过家书,最上面一封的墨迹未干,歪歪扭扭写着\"爹,我等你回家\"。
他突然想起祭坛废墟里,王雄尸体上那枚翡翠扳指——有些人的野心,总要用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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