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三天前从敌国使者手里抢来的玉简里,她曾见过类似的记载——那是一种禁术,将血经之力封印在活人经脉里,平时与常人无异,一旦触发就会自毁,爆发出相当于先天高手的破坏力。
窗棂被夜风吹得轻响,她抓起案头的密报就往外走。
路过妆台时,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鬓角的珠花歪了,那是今早给林风整理衣领时碰的。\"林帅必须知道。\"她踩着木屐跑下楼梯,木阶在脚下发出急促的\"咚咚\"声。
西翼防线的篝火被刀风劈散时,苏婉儿的玄铁刀正架在一名斥候的脖子上。
她的锁子甲上沾着血,发绳散了,几缕乌发黏在汗湿的额角。\"说,谁派你们来的?\"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刀刃在对方脖颈压出红痕。
\"杀...杀不尽的。\"斥候的眼睛灰蒙蒙的,像是蒙了层雾,\"我们...本就是死人。\"
苏婉儿的后颈突然冒起寒意。
三日前她巡查时,曾在乱葬岗见过类似的眼神——那些被敌国\"借尸还魂\"术控制的尸体,也是这样空洞。
她反手给了斥候一记耳光,\"放屁!
你们身上的皮甲是我军三月前新制的,肩章上的云纹是苏记铁铺打的!\"
\"苏记...\"斥候突然笑了,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苏老匠头的孙子,去年冬天冻死在雪地里。
我们...替他活着。\"
苏婉儿的刀\"当啷\"落地。
她后退两步,看见地上三具尸体的右手——每根食指和中指的指节都有老茧,那是常年拉弓的痕迹。\"他们是真的斥候。\"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被...被改了魂。\"
寅时三刻,中军帐里的烛火换了三轮。
林风的玄铁剑横在膝头,剑身上倒映着众人紧绷的脸。\"明日黎明突袭主营。\"他故意提高声音,目光扫过下首的将领们,\"苏将军带先锋营佯攻东翼,李副将...\"他顿了顿,\"你带轻骑绕后,务必在日出前切断敌营粮道。\"
李副将的喉结动了动。
他平时最是沉默,此刻却伸手去摸腰间的酒囊——那是林风特意让人在他酒里下了少量迷药的。
帐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鸣,这是柳如烟布置的幻音阵法启动的信号。
林风垂眸盯着剑刃,看见李副将的影子在晃动,指尖蜷缩成拳。
子时刚过,亲卫的暗号从帐外传来:\"月到中天。\"林风披了件黑氅走出帐门,正看见李副将猫着腰往营外溜。
他的靴底沾着湿泥,那是特意让人在西营门泼的——只有知道密道的人,才会绕远路避开泥坑。
\"李副将这是要去哪儿?\"林风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
李副将浑身一僵,转身时腰间的竹筒掉在地上,里面滚出半封未写完的信,墨迹未干:\"黎明突袭,速备...\"
审讯室的炭盆烧得正旺,李副将的额头却挂着冷汗。\"血种计划...\"他盯着跳动的火苗,眼神忽而清明忽而混沌,\"他们说我是敌国皇族后裔,说我娘被你们杀了...可我娘明明在老家卖炊饼,她...她手上有烫伤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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