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把绢帛塞进怀里,抄起案上的茶盏摔碎在角落,转身就往帐后跑。
追来的守卫举着火把大喊:\"有刺客!\"她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借着混乱钻进了高粱地,衣襟被荆棘划破的地方渗出血,却比她眼里的光淡了三分。
同一时刻,三百里外的青凉山道上,苏婉儿的玄甲卫正像一群夜枭攀着藤条往上爬。
她腰间的雁翎刀磕在峭壁上,迸出几点火星,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往上看是敌国粮仓的哨塔。\"左三右五,避开弩阵。\"她压低声音,掌心的汗把藤条浸得发滑——这是柳如烟昨夜传信里说的布防,\"张统领,你带二十人绕到东侧,等我信号就放火。\"
最前面的小兵突然打滑,苏婉儿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腰带,内力一震便将人提了上来。
那小兵脸色发白要道谢,她却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哨塔传来梆子声,\"子时二刻\"的吆喝在山谷里回荡。
她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对着夜空晃了三下,东侧立刻腾起两团火光。
敌兵的喊叫声炸响,她挥刀斩断藤条,带着人从峭壁跃下,雁翎刀在月光下划出银弧:\"烧粮!\"
粮仓里的稻草被火折子点着时,苏婉儿听见\"噼啪\"的爆裂声。
她砍翻最后一个举刀的敌将,刀尖挑开对方衣襟,露出心口的狼头刺青——和三年前刺杀林风的死士一模一样。\"押回去审。\"她扯下衣角擦刀,火星落在地上,将\"北戎·秋字营\"的旗子烧出个黑洞,\"告诉林帅,粮毁了,人也抓了。\"
而此时的京城皇宫里,楚瑶正捏着本账册站在御书房外。
她的宫裙被夜露打湿,绣着的海棠蔫头耷脑,可手里的账册却烫得她掌心发疼——这是她带人抄查黑市商行时,从夹墙里抠出来的,每一页都记着\"三皇子府送银五千两\"\"镇北侯妾室收粮百石\"。
她望着御书房里透出的光,想起昨夜林风说的\"该算的账,也该清了\",咬了咬唇,抬手叩响了门环。
\"什么人?\"内官的声音带着困意。
楚瑶摸出腰间的玉牌——那是皇帝亲赐的\"监国\"令,\"本宫要见陛下,事关秋粮。\"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踩着青砖往里走,鞋跟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像在敲每一个贪墨者的棺材板。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林风的密室里又点起了三盏羊角灯。
柳如烟的绢帛摊开在中间,苏婉儿的审讯记录压着边角,楚瑶的账本被翻到最新一页。
他的手指在\"寒蝉散\"三个字上顿住,归墟引的内力突然暴走,案角的茶盏\"砰\"地碎成齑粉。
\"传御医司,即刻整理治疫药方。\"他抓起笔在军报上圈了十七个地名,\"苏将军,带玄甲卫分赴十七城,封锁水井,严查外来人口。
柳姑娘,盯着北戎密探,别让漏网之鱼传信。\"他抬头时,众人这才发现他眼尾泛红,像浸了血的珊瑚,\"记住,三日后天亮前,必须让所有水井有守军,所有药铺有药材。\"
苏婉儿把佩刀拍在案上:\"末将这就点兵。\"柳如烟抚了抚被划破的衣襟,银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天运阁的线人,今夜就能摸清毒源。\"楚瑶把账本递给林风,指尖还沾着抄查时的灰尘:\"陛下已下旨,明日早朝会审问涉事贵族。\"
李知政突然冲进密室,手里举着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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