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信鸽脚环上的竹筒被捏得发响,柳如烟的小楷在纸上洇开:\"密探招了,北戎'秋风计划'三日后发动,目标焚粮仓、刺林帅、乱京城。\"林风的指节抵在案几上,在木头上压出白印——和密室铁箱里的地图分毫不差。
\"传我命令!\"他抓起案头的虎符甩给亲卫,\"京城四门加派三倍守军,粮仓周围设伏,所有巡城卫换便衣混进西市。
李大人,你去太医院调三十名稳婆,扮作卖菜妇守在林帅府后巷。\"
\"林帅,苏将军那边......\"
\"苏将军已在去粮仓的路上。\"林风望着窗外渐沉的日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把赵世昌的半块玉牌和密室的玉牌拼起来。\"
碎玉拼合的瞬间,玄鸟的眼睛处露出个极小的\"影\"字。
太庙前的檀香熏得楚瑶鼻尖发酸。
她站在汉白玉台阶上,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有卖菜的老妇攥着菜叶子骂,有书生举着状纸喊,连几个小叫花子都挤在最前面,手里举着半截砖。
\"赵世昌,原任户部侍郎,通敌卖国!\"她展开手中的账本,\"这是他与北戎银钱往来的记录,每笔都盖着'清平会'的朱印!\"
台下炸开锅,\"杀了他!\"\"剐了这狗官!\"的骂声像浪头般涌来。
赵世昌被押上来时,官服已撕成布条,脸上的血混着口水,却还在笑:\"公主以为杀了我就能平乱?
影先生说过——\"
\"掌嘴!\"楚瑶甩了甩袖中藏的匕首,寒光惊得赵世昌闭了嘴。
她望着台下百姓涨红的脸,突然想起八岁那年,也是在这太庙前,她爹被权臣逼得饮鸩,百姓们举着香烛喊\"圣君\"。
如今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百姓,喊的却是\"杀贼\"。
\"押赴刑场。\"她的声音比殿角的铜铃还脆,\"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刽子手的鬼头刀起时,柳如烟正蹲在刑部大牢的草堆里。
她指尖捏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戳进密探左手的合谷穴:\"三日后,秋风计划,谁带队?\"
密探疼得弓成虾米,冷汗浸透了囚衣:\"是...是影无痕的亲卫,穿青布短打,脸上有...有刀疤——\"
\"叮\"的一声,银针落地。
柳如烟将帕子按在他伤口上,笑得像春桃:\"早说不就好了?\"她转身时,袖中滑出个小竹筒,信鸽扑棱棱飞过牢顶的铁窗。
暮色漫进皇宫时,林风站在承天门的飞檐下。
远处的烽火台升起三柱狼烟——那是苏婉儿的信号,粮仓伏兵已就位。
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图,归墟引的内力在经脉里翻涌,将夜色都震得发颤。
\"林帅。\"李知政捧着半块玉牌跑来,\"玉牌里的暗文拓出来了,是北戎的'秋猎'密语,指的是......\"
\"不必说了。\"林风望着东方渐起的薄雾,那里是粮仓的方向,\"去把东门的守军换玄甲卫,让他们把弩箭都上弦。\"
夜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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